淩若然顯然沒遇到過葉寒這樣的問題,當即愣在那,不過良好的教育讓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尷尬一笑,說了聲:
“葉少說笑了。”
淩若然並不知道眼前這個葉家大少是何許人也,但他清楚,東炎市這趟子渾水深得很,一不小心就會被咬到,還是不要輕易得罪人的好,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地方用到他?所以,在未確定葉寒的身份之前,淩若然還是收斂了自己的性子,開始表達出一絲善意。
葉寒身為前世經驗豐富的殺手,自然將人性給摸的透徹,這些富家弟子表麵看起來平易近人,可這些正好就是他們顯示自己傲氣的最好證明,身為越高貴的人,越會親和人。因為他們心裏的驕傲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像之前路上遇見的那個韓溪明顯就是暴發戶的典型代表,囂張且不可一世。而真正的世家弟子,是很反感這些的。
但是更關鍵的一點就是,世家弟子,想讓自己有擁有和他平等的地位,就必須能拿出一些有說服力的東西。不然在他心裏,一直是自己的屈身來接待你。
葉寒沒有對淩若然這種熱情表現出很受寵若驚,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而是輕描淡寫的問道:“淩少是東炎市的哪個淩家?”
人性有時候就是那麼犯賤,你要是和他熱情不已,反而還會覺得你有問題從而看你不起。淩若然沒有思考為何葉寒之前說的時常提起他和現在的問題有些矛盾。他伸出了自己修長的手,笑道:“東炎市還能有哪個淩家,自然是那個做酒店生意的淩家了。”
“哦。”葉寒似乎是隨意應了一聲,抬了抬眼皮表示正眼看了淩若然一眼,這才伸出手去和淩若然那雙宛如女人一般的手握了一下,“淩家的生意做的不錯。”
淩若然對這個葉少的身份更加摸不清楚了,雖說身上穿著土舊的校服,但是這份氣度和言語又不像是尋常人家。林家的那個林凡不也喜歡整天穿著一身校服溜達來溜達去嘛?
“不知葉少是東炎市的哪個葉家?興許生意上有些來往,我們本就認識呢!”淩若然開始套起了近乎,同時也是對葉寒的試探。
身旁的顏夢開始焦急,戲已經開演了,葉寒要是露出破綻那可就丟人了。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好的說辭,身旁的淩若然又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隻能無奈的看著葉寒,表示無能為力。
葉寒倒是一點都不緊張,他隨口胡謅道:“不,我家並不是東炎的,是在京都。”
淩若然一愣。京都...京都那地方可不比東炎市這種商貿之地。換句話說,在京都的,可以沒錢,但不能沒權。但是有了權,還怕沒錢麼?所以說京都這類地方出來的公子哥,都是尋常地界不能相比的存在。
其實葉寒也並不是胡謅,他的母親,正是京都人,隻不過在東炎市和父親結識。跟了父親成了東炎的人。
淩若然不知葉寒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語氣越發親熱起來:“不知葉少家裏是做什麼生意的?若是能用得著淩家的地方,盡管開口,力所能及之下,我一定不會推拒。”
葉寒不留痕跡的撇了撇嘴角,避重就輕的無視了淩若然這個問題,而是輕輕用另一隻手磨著指甲,口中不經意道:“淩家是做酒店生意的?那京都的“四季閣”是你們家開的吧?那邊環境不錯。”
而淩若然的臉色,在葉寒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已經大變了。四季閣的確是淩家的產業,最重要的是,四季閣才剛剛建成,那塊地方是淩家計劃中的隱秘產業,同時淩家最重視的一部分。耗費了淩家無數的財力物力才在京都通過關係圈定下來的。淩家非常重視四季閣的落成。同時四季閣主打的是奢華典雅的風格,沒有一定身份的人,是絕不可能進去的。四季閣的身份審核非常嚴格,同時消息保密做的非常好,隻有上流人士才能知道。
“原來葉少是我家的常客,四季閣這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慚愧慚愧,哎呦葉少,這次能和你相識真是我的莫大榮幸。這次不算,下次一定要和葉少你好好去喝一杯,不如葉少留個電話,或者留下在京都的地址,到時候我去京都的時候,全靠葉少來仰仗了。如果能認識葉伯父,更是若然的福分啊。”
淩若然顯得很熱情,他在與努力拉近和葉寒的關係,這時候的顏夢已經被他暫時遺忘了,男兒在世,事業最為重要,若是能攀上京都那邊的大靠山,一個顏家如何能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