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天空沉寂一種淡淡的氣息,仿佛天空遮住明月的那幕烏雲在醞釀著什麼,路上的行人不自覺加快了腳步,一切,都那麼壓了下來。
此刻眼睛男子的臉色更為平靜,他是一個很輕易就能收斂自己情緒的人,當然這也是他能生存在世界上重要的一項本事。作為一個專業的殺手,他沒有身邊搭檔那麼出色的狙擊天分,也沒有斷刃那樣的殺手技巧。所以,他的本事,就是情報,就是精確地測量,就是油滑的手段。這讓他這些年在殺手界中混的風生水起。因為他的代號是。
眼鏡蛇!
沒有人能猜到,他那副反光下撲朔迷離的眼神中在想些什麼,也許下一秒,他就像一條突然暴起的眼鏡蛇一般,狠狠在你的心口留下兩個血洞,同時還有的,是那蔓骨髓的劇毒。
“殘鷹,怎麼樣?”
現在的眼鏡蛇雖然表麵平靜,但是頻頻問出的話語暴露了他的內心的不安。
那個風衣男子自然就是三人組中專門負責暗殺狙擊的殘鷹,殘鷹本欲想晃晃頭,略微移動了一下,卻發現視角有些偏移,隻能輕聲道。
“燈光有些暗,雖然看的見,但裏麵太混亂了,時常有人阻擋我的視線,剛才最好的時間被錯過了,現在,我出不了手。”
“該死的。”眼鏡蛇的眼睛眯了眯,手中的拳頭忽然攥緊,暴出的青筋顯示了他焦躁不安的心情,周圍的一切儀器都已經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他要測量的一切已經都在心裏有了一個準確的數字。而眼鏡蛇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收起那些東西,他隻是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不收拾的話,那就沒有機會收拾了。
殘鷹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一個狙擊手本就該對自己槍法自信,保證出手的那一霎那不會猶豫,不會顫抖,而殘鷹,是眼鏡蛇見過狙擊槍玩的最準確的人,連他都說沒有把握。眼鏡蛇的預感越發強烈,他隻覺得,對麵有一個人,一直在破壞他們的計劃。
烏雲漸漸籠罩了整個大地,而吹過的冷風,也開始讓眼鏡蛇開始哆嗦起來。他的身子,不自覺靠上了身邊那粗糙的水泥牆。
“我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突然,殘鷹冷冷開口,而他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手指依然穩定的搭在狙擊上。
“什麼?”眼睛蛇絲毫不懷疑殘鷹的判斷,因為他自己也有這種感覺,像是,像是被一條蛇給盯上。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代號為眼鏡蛇的自己,好像被蛇盯上一般。
這種預感是他難得開始不冷靜的開端,終於,眼鏡蛇忍不住誘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再次看向了腳邊的望遠鏡......
...
...
切完蛋糕後,本該亮起的燈光卻沒有亮起。這讓顏夢那好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主管老張在幹什麼?難道下麵出什麼問題了?
輕輕拂了一下顏依的臉頰,顏夢輕聲道:“小依,你等一下,我先去看看老張在做什麼,怎麼燈還關著。”
說完,顏夢轉身欲走,卻被一陣拉扯之力給止住了腳步,回頭望去,卻發現顏依扯住了她的一角,一張精致的上滿是不願之色。
“怎麼了?”
“姐,別去。”顏依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仿佛那被烏雲掩蓋下的璀璨星辰,“姐,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挺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