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們鴇嬤都放我進來了,不會有事的。”
“好吧。”斟酒的女子與彈琴的姑娘一道離開,房裏隻餘離血殤與嗓音好聽的女子,袁洛熙二人。
“王爺,你為何要對熙兒如此絕情呢?”袁洛熙跪坐在離血殤身邊,嗓音裏滿是不甘,她想伸手撫觸離血殤絕俊的臉,又不敢。
她是怕離血殤的,一直怕。
隻是她不能就這麼被趕出王府,真的不能。她背負著武林第六世家的臉麵,她嫁為殤王妾才風光沒多久就被驅逐,令天下人貽笑大方,她丟不起這個臉!
離血殤睜開迷醉的眼,瞧著眼前的佳人,醉喚,“雪兒……雪兒……”
袁洛熙咬咬唇,“王爺,我是熙兒。”
“熙兒?”離血殤紫色的雙瞳有些迷茫。
“是啊,我是熙兒,袁洛熙。”
離血殤撐坐起身,撫了撫額際,“你不是走了麼?”
“熙兒一直沒走。”袁洛熙臉上泛起淚花,“今晨王爺下令讓熙兒與琉豔出府自生自滅,琉豔姐姐您給的豐厚銀票走了,熙兒不走。熙兒不要錢,隻要留在王爺身邊。熙兒今晨離開王府後,一直在門口沒走,見到王爺出門,熙兒一路在追,卻沒王爺腳步快,見王爺進了燕春樓,熙兒一介女流不敢入內,可王爺您從早晨到現在都沒出來,熙兒實在擔心,就給了老鴇一百兩銀票,進來尋您了。”
“看不出,你對本王倒是好。”離血殤醉眼盈起痛苦,呢喃,“若是雪兒能跟本王說留在本王身邊就好了。”
“王爺。”袁洛熙撲入離血殤懷裏,“您是那麼……美好。王妃不要您,您還有熙兒……熙兒會一直愛您,很愛很愛……”
離血殤被袁洛熙撲回矮塌上,因為突然又仰睡,酒意上湧至使他頭很暈眩。
袁洛熙伸出纖纖素手探入離血殤胸前……
“唔……”離血殤舒服地咕噥一聲,他醉了,他想推開袁洛熙,奈何醉意早已將他控製,他推不開,“不能……”
“沒什麼不能。”袁洛熙語帶憤怒,“淩瑤雪那賤……女人水性揚花,與染千恂曖昧不清……她都可以有別的男人,王爺您為她守身太可笑。”
“可笑……”離血殤呢喃,“本王愛雪兒,她一定也覺得可笑……”
“王爺,讓熙兒好好愛您……”袁洛熙解開離血殤的褲頭……
被酒意控製,離血殤渾身乏力,心中鬱結難解的孤寂,對淩瑤雪絕情的憤怒,身體被挑撥的亢奮,離血殤理智無力反抗,順從了身體最原始的本能,與袁洛熙一塊共赴歡娛……
另一間廂房,鳳落羽坐在包廂內品茗,“情況如何?”
“袁洛熙跟殤王爺正……火熱,路過門口都聽到了。”燕春樓的鴇母燕娘彙報。
“把消息傳出去,就說很多來嫖的男賓見袁洛熙與殤王在妓院共渡一宿。”
“這樣做妥嗎?”燕娘不放心。
鳳落羽微思索了下,“就當為了墨玉吧。”
“是。”
第二天早晨,也許是有心事,我很早就醒了。
起床梳洗後,我直接往客房的方向走,丫鬟小香一路跟在我身後。走過一道長廊,正好聽到殤王府總管離碌在跟一名下人談話。
隻聽離碌說,“你說王爺昨兒清晨到現在一直在燕春樓沒離開?”
下人回話,“是呢。而且小的還聽說,昨夜袁洛熙夫人……姑娘在給王爺陪寢,小的去燕春樓問過的,情況屬實。”
“此事讓府裏的下人三緘其口,別傳到王妃的耳朵裏。”
“是,總管。”
我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停留,繼續走。
拐了個彎,小香忿忿不平地說,“王妃,王爺怎能這樣?剛剛才對您好沒兩天,居然夜宿青樓,更過份的是,居然跟昨天才被趕出門的妾夫人在一起……”
“他有他的自由。”我表麵不為所動。心卻變得很冷很冷。離血殤說今後我將是他的唯一的承諾還言猶在耳,才過了一天,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