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在往我身上爬,雖說被我的手阻撓爬的慢些,但也支撐不了多久。
我挪動身子往匕首那移動。
它一半趴在我身上一半紋絲不動的扒著地麵。
我低下頭用牙齒撕開了一點皮毛。雙腿勉強能動。
我抓住了時機往匕首那撲去。
胳膊太短了離匕首還有一段距離。
等我想再來一次時,它已經不給我機會了。
黑色的皮毛向我從我的大腿爬到我的後背,它纏著我的身體勒的死死的。
我沒有一丁點動的餘地。
因為剛才我把它撕掉了一節,導致它隻能纏到我的胸口。
它纏住我的胸口,巨大的壓力讓我喘不過氣來。
就像巨蟒見到獵物會把它用身體纏住,直到它窒息而死。
但我不是動物,我的兩隻手還露在外麵,還可以再搏一次。
隻差一點了。
我的舌頭露在外麵,這樣我才可以吸到一點微薄的空氣。
我的內髒好像要活生生被從身體裏擠出來。
這樣的感覺真不好。
可是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每年一次的詛咒可比這難受多了,我都可以挺過來,這點算什麼。
這時候就放棄和懦弱的自殺有什麼區別。
我抓住了身旁的鐵杆想用它去把匕首弄過來。
鐵杆太長了會礙事,我往前麵抓。正好抓住之前在裏的那邊。
還沒等我拿到匕首,我就感覺到身上的力量明顯輕了許多,呼吸順暢了許多。而且它在往我右麵躲。
我看了一眼鐵杆。
“我知道了。”我露出了一個很難看的微笑,然後一邊用鐵杆製約皮毛一邊調轉方向往大缸那爬。
有了鐵杆到大缸那很輕鬆。
我抓住大缸的缸口就往裏麵爬,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臭死。
我憋了一口氣,頭朝下就爬了進去。
一到水下,身上的束縛瞬間就消失了。
我從大缸裏退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吸氣。
房間裏傳出有人憋笑的聲音,然後是放肆的大笑。
好耳熟。
從牆裏走出一個人,正是之前的的那隻一直糾纏著我的鬼。
他的舌頭耷拉在外,我不知道他現在處於那個狀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妙。
“嗬嗬,你的樣子可真蠢。”一開口就沒好話。
“你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嗎?”我摸不清他的心思,但直覺告訴我他跟著我絕對有所圖,可圖什麼我還沒想通。
或許是為了把他在醫院被迫中斷的遊戲繼續下去。也可能是為了像貓抓到老鼠後會玩弄一段時間一樣看我想逃卻又逃不掉的感覺,然後吸幹我的血。
對於他的變態程度,我感覺後者更接近於答案。
他神經兮兮的靠近我的耳朵,用來自地獄般的語言輕語:“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
且不論真假。憑他的道行真的可以打過那個鬼嗎?單從體格上看,他可能連那隻鬼的一半強壯都沒有,也許那隻鬼吹一口氣都可以把他壓垮。
但拋棄這些外貌因素,貌似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隻鬼有些死板,隻知道一味的發火。甚至,連我都可以傷到他。
相比之下,這隻鬼就很聰明,靈敏。而且足夠變態。神出鬼沒的,完全猜不透他下一步又想要幹什麼。
“你真的要救我嗎?什麼條件?”要出去就肯定要付出些代價,隻要這個代價在我可以承受的範圍內就可以。我隻希望不會是一些變態的要求,那樣的話我寧願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