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一對鬼魂也追上來了。
暴發戶同學他媽抱著懷裏的失去生氣的孩子呆呆的坐在車上。
一股濁氣將我們包圍著。
我把女鬼攔在身後,看著逐漸逼近的三個人。
那對情侶靠了過來堵住我們的去路。
老人陰笑一聲走了過來。
柿子要挑軟的捏,老人最先下手的就是他那位嚇呆了的兒媳婦。
雖然說是一起生活過的人但老人絲毫沒有手軟。
他舉起幹瘦的手臂,露出細長的指甲,向著她就抓了過去。
肉被撕爛的聲音傳遍每個人的耳朵。
他輕輕鬆鬆的從她身上把心掏了出來,留下一血窟窿。
暴發戶的母親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殺了。
老人兩眼放光的看著手上還在跳動的心髒。
他捧著心髒,好像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
老人將心髒碰到嘴邊,然後整個送進了嘴裏。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暴發戶的父親看著死掉的老婆和孩子,還有對麵正吃著心髒的父親,一瞬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顫抖著兩條腿站在原地。
吃完了心髒的老人又轉而向我們逼近。
我拉著女鬼往後退,暴發戶同學也跌跌撞撞的往後麵跑。
這下子,暴發戶同學的父親站在了前麵。
老人走進暴發戶的父親。
暴發戶同學大喊:“爸,快跑啊。”
可任他喊也沒用,他父親依舊站在原地。
此刻的老人已經伸出他那隻沾滿鮮血的手,朝著他父親心髒的位置靠近。
然後那隻血淋淋的手一寸一寸伸進了暴發戶同學父親的身體。
他的手伴隨著皮肉撕裂的聲音從他父親身體的另一邊穿出來。
一顆鮮活的心髒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第一次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我整個人呆愣在那。
他又將受慢慢的抽了回去。
原本沒有流出的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暴發戶同學父親的身體倒了下去。
暴發戶同學望著自己父親的屍體癱軟在地上。
老人將心髒送入口中,咀嚼了幾下後咽了下去。
他又將那隻手放在嘴邊,伸出惡心的長舌舔著上麵的血和肉末。
他仔仔細細的舔著,直到全部舔幹淨。
這個過程是最煎熬的,明知道自己逃不掉要死了。
而那個行刑的人卻故意折磨你,當著你的麵清理等會要殺你的工具。
暴發戶同學熬不住了,他發瘋似得搖晃腦袋:“我不要死在這裏,我不要……”
他一邊念叨一邊從地上爬起向外麵衝出去。
那對情侶攔住了他,將他踢翻在地,整整飛出去兩米遠,直到到了老人的腳下。
暴發戶同學的嘴裏流出鮮血,粘稠的血液從嘴角滴到雪地上,觸目驚心。
女鬼搖晃著我的肩膀,害怕的情緒盡顯眼底。
我握住她的手握緊。
既然要死不如努力一把。
我剛說完就拽住她的手往外麵衝。
貿然的逃跑當然沒有成功。
我們被攔住了,他們一起踢向我們。
我抱住了女鬼不讓她受傷向老人飛了過去。
還好提前有一個人墊背,我們沒有直接摔在雪地。
倒是暴發戶同學的傷勢更重了,他一口鮮血吐在了我的臉上。
他昏了過去。
這一幕後來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裏,直到這段記憶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老人的手慢慢的伸了過來。
我在最上麵,他當然先對我動手。
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手指戳破了我的衣服,然後一陣痛疼,我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那位老人已經死了。
女鬼坐在我旁邊的雪地上。
我的身下還壓著暴發戶同學。
我摸了摸後背的傷口,完好無損。
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
我爬起來拍了拍暴發戶同學。
他還沒死。
隻不過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我向女鬼望去,她雖然是坐著的,但卻絲毫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