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酒壇子抱在懷裏。
壇子裏泡著的東西隨著壇子的晃動撞在壇壁上,聽起來像是個硬硬的東西,不知是什麼。
從廚房到我住的那間屋需要經過餘強的房門。
我看著那黑色的老木門,腦袋裏突然閃現出了一個念頭。
我想進去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秘密。
我慢慢的靠近那扇木門,黑夜裏隻能聽見我故意放輕的腳步聲。
我空出一隻手,慢慢的靠近那扇木門。
老木門隨著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
我把眼睛靠近門縫向裏張望。
勉強可以看見床上一個人的輪廓。
我把頭縮了回去,將門輕輕的關好。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流出很多黑色的渾水。
原來這些黑水打我剛才出屋就一直在滴了,隻是我沒有注意到。
地上的黑色液體已經很清晰的標記出我來回走動的路線。
餘強的門口和木門上也碰到了。
萬一明天餘強也發現了,他肯定會以為我在監視他。
我用手擦拭著門上的黑色印記。
可一點用都沒有,那些黑色印記並沒有被我擦掉。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東西平常人是看不見的。如果他真的看見了,那隻能說明他有問題。
回到屋後,我把壇子打開,到了些酒在碗裏喝掉。
這鬼的指甲可真夠長,這一挖估計都要挖到骨頭了。
想到這我就發顫,就有到了一大碗酒。
我握住了那把刀,將它對準了我的手臂。
看著上麵流出的黑水,我狠狠心,割了下去。
被指甲嵌進去的那塊皮膚已經發黑壞死了。
刀進入肉裏,黑色的膿水混合著爛掉的腐肉從裏麵流出來。
我吸了一口氣憋住,將刀又往下深入了幾分。
腦門上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下來,融入地下的一攤黑水。
刀尖抵到了硬硬的東西,那是我的骨頭。
我把刀尖往嵌進指甲那塊皮膚低下動了動。
還好,那指甲並沒有嵌進我的骨頭裏。
我用力往上一挖,耳朵裏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皮肉分離的聲音。
那塊嵌進指甲的黑肉掉在了地上。
我依靠在床邊努力的喘息著。
刀從手裏滑落在地上,在靜寂的夜裏發出聲響。
我打起精神聽著周圍的動靜,我不希望這聲音驚動到餘強。
周圍還是一樣的寂靜。
我把手臂上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又將地上的東西處理幹淨。
我準備把刀扔了,我可不想明天吃到的東西是用這把刀做的。
我把刀放到床底下,等有機會了再把它扔掉。
我從床底爬起來看了眼酒壇子。
再喝一碗然後放回去。
我到了一碗,這酒真的是越品越香。
究竟是什麼做的?
我伸著頭往黑色的壇口望去。
我拿起手機照著裏麵。
裏麵的圓圓的東西有毛發,應該是動物的。
這毛發怎麼越看越像,人的。
“不會吧。”我望了眼碗裏剩餘的酒,難以置信的再次看向壇子。
我把手伸到裏麵撥開上麵漂浮的毛發,一雙隻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一張臉被酒泡的浮腫發脹,在酒裏輕輕的上下浮動。
裏麵的東西驚的我將手裏的碗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