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個混小子。”
“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倆別吵了。”
母親將父親拉向一邊。
我回過頭才發現嚴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牆角離開了，他正站在破牆邊看著我。
被發現後，他慌張的往牆角躲。
“你……你剛才和...誰在說話？”
“這裏……”
“這……裏有...鬼嗎？”
“放心，這裏沒有。”
“可是，我剛剛看到你對著空氣在說話。”
“我可以保證這個屋裏沒有，而且不會威脅到你。”
“不行，我，我現在就要離開這。”
他慌亂的往往門外跑。
“喂，馬上天黑了，你能去哪？”
他呆住了，站在門口。
半天，一陣風吹過，他哆嗦著往屋內跑。
我將門關上：“現在你安心在屋裏待著，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出去。”
“你身上有符，你怕什麼。”
嚴銘經過我的提醒，立刻找出符握在手中。
“嘿嘿。”
小菡從外麵飄進來，雙手背在後麵，站到我身邊。
“我都說了別把他帶來。這下，晚上別想睡好覺了。”
“哎！”我歎了一口氣。
“哎，你去和我爸媽說說，他們到現在還生我的氣，他們聽你的。”
“還是我這個未來的兒媳管用。”
小菡一臉得意的飄向父母的屋裏。
天黑了，嚴銘依舊待在牆角拿著符，雙瞪大雙眼觀察四周。
“嚴銘，你不困嗎？”
他搖搖頭。
我躺倒床上，側著身不去看嚴銘。
可始終都無法入睡。
按照我以前的習慣，這種情況下我沒道理會睡不著啊。
不但沒有困意，我反倒覺得精力充沛。
我側身麵向嚴銘。
“嚴銘。”
“什麼？”
“你怎麼還不睡啊？”
在黑暗中，我看到一個輪廓動了動。
他可能在想我會不會起來吃了他當夜宵，所以聲音都是顫抖的。
“林，林餘，你……”
“什麼？”
“你……”
“有什麼話直說。”
“你剛才不是和鬼在說話嘛，你能幫我……”
“幫我對付算命的嘛？”
我仔細想了想，村裏的那些鬼個個都不是好對付的善茬。
號令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要是在遊戲裏的話，那估計還有可能實現。
“我很想幫你，但算命的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哎。”
他歎了一口氣。
半晌，他往我這邊動了動。
“你說，鬼可怕嗎？”
“還可以吧。”
“鬼和人一樣有好有壞的。”
“哦。”
“你覺得我是做大事的人嗎？”
“……”
“世事難料，萬一哪天你就成功了呢？”
“你說有不努力，無風險，效率快的成功嗎？”
“沒有。”
這次我終於可以斬釘截鐵的回答他了。
不勞而獲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在我和他身上。
“也就是說努力不一定會成功……鬼也不是很可怕。”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嚴銘在嘴裏不知念叨著什麼，幾分鍾後他睡著了。
我無聊的從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