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分成了五個部分，這五個部分縮成很小，分別藏在他身體的五個地方。”
“小林，你猜猜這五個部分以前分別被葬在哪。”
小菡歪著頭向我靠近。
“不猜。”我走到嚴銘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人都變成這樣了，哪裏有什麼心思去猜。
“喂，小林，猜出來了就可以想到辦法救他啦。”
我遲疑了一下，望著小菡。
“怎麼猜？”
“我說它的位置，你猜猜它是被葬在哪的。”
“先猜兩個腿吧。”
小菡歪著頭思考了一會，說道：“兩隻腿分別在兩個眉毛的下麵，你猜猜它是被葬在哪？怨恨是什麼？”
“眉毛下麵。”我重複了幾遍小菡說的話。
眉毛下麵像什麼地方？
“想不出來。”我搖了搖頭，沒有絲毫頭緒。
小菡分析道：“眉毛，有毛，卻又不像頭發多，那麼密。”
小菡走過湊到嚴銘身邊：“小林，你看，他的眉毛那一片的皮膚好幹啊。”
我湊過去看了看，的確很幹。
“會不會是一片荒地？”
荒地，因為沒有雨水的滋養，地麵幹裂。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的答案了。
“可他的眉毛呢？”
小菡伸出手指在他的眉毛上摸了摸：“他的眉毛可不幹啊。”
“那……沙漠呢？”
“周圍都是沙子，眉毛是沙漠中的綠洲。”
“這倒是很合理。”
小菡直起腰：“那怨恨能是什麼呢？”
“被葬在沙漠的綠洲中。”
我拍了拍腦袋：“那裏風好，水好，能有什麼怨恨。”
“臉皮的怨恨是它和身體分離了，那它的會不會也是和身體分離了呢？”
“對啊。”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隻要找到其它部分把它們拚起來就可以了。”
腦海中一閃而過病鬼的樣子，我似乎抓住了什麼重要線索。
“不對。”我立馬否定了自己。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病鬼的時候，他的四肢都在搖晃。”
“現在想想似乎在急於擺脫病鬼，但後來他搖晃的次數少了。”
“我剛見到他的時候應該是他把自己拚起來後不久。”
“那會是什麼？不是身體，還有什麼呢？”
小菡玩著自己的手指看著我：“要不然把他送回去給算命的。”
“那樣就我們什麼事了。”
“不行，那樣也太不仗義了。”
“沙漠，沙漠……”
沙漠裏還能有什麼呢？除了綠洲以外。
“仙人掌。”
“會不會是一大片的仙人掌呢？”
小菡看著我，她揉了揉衣角：“有可能。”
“小菡，給我一杯水。”
“水，你渴了嗎？”
“不是，喂給裏麵的大腿喝。”
“好吧。”
我接過水，用手指沾了一點抹在眉毛上，很快水就消失了。
不能這樣直接喂。
“小菡，有針嗎？”
“哦。”
我用針在眉毛附近戳了幾下，鮮血從裏麵慢慢的滲出來。
我擦了擦血，抹了點水在傷口上，水很快便被吸收了。
從傷口裏滲出來黑色的水，我用幹淨的碗接住了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