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市直機關幼兒園,散學表演舉行的如火如荼。
壯漢坐在家長席位,夾雜在眾多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中間,認真的當著家長。
笑容必須有,鼓掌必須要響,呐喊要大聲。
終於,在兒子上台後,露出了更加真誠的笑容。
舞台上,孩子在認真進行武術表演。
這是小家夥三歲左右,他親爹傳授的功夫,“虎舞劈手”。
一套專門為此次表演而定做的白色練功服,讓孩子的武術動作看上去更加的飄逸。
幼兒園的散學儀式最終在兩個小時後結束,穿著勁裝的小家夥,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蹦蹦跳跳的圍著老爹打轉。
壯漢有些感慨,不管是上幼兒園還是讀大學,放寒暑假都是一件讓莘莘學子開心到肆無忌憚的大事件。
這就是傳說中的“放飛的心情”吧!
。
“是時候換個環境了。”
散學表演結束,壯漢牽著便宜兒子的小手,心裏下著決定。
“看來,隨著兄弟失蹤,這個便宜兒子就這麼徹底的砸自己手裏了,得為孩子的未來著想了。”
六年間,出於某些安全上的考慮,他帶著孩子已經更換了兩個居住的城市。
當然,名字這種代號,也得變換,你可以是誰都行,就是不能是自己。
這也就是壯漢總是叫小家夥“小兔崽子”的原因,是一種習慣,潛意識的模糊保護。
作為國家某部的有功之臣,以及特殊人員的家屬,每每更換的住處,看似民居,實則是國家某部安排的安全屋。
一周的時間,經過與某部門的溝通,他決定帶著孩子去京都。
當兩父子離去,現住的房子將與兩人的上一個住處一樣,進行偽裝似的閑置,直到若幹年後,孩子長大,擁有了立足之本,過上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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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空泛著魚肚白,隨著樓頂傳來“嗵嗵嗵”的聲響,壯漢醒來。
樓上,三米左右的圍牆將空中平台圍成了一個天井,遮擋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窺探。
天井裏,六歲孩童正在練功。
熟練的招式配合著靈活的步伐,一套中規中矩的套路拳法,被小家夥練得虎虎生風。
很快,一套拳法練完了。稍事停歇,氣息均勻後,男孩開始第二遍練習。
不一會,孩子開始練習第三遍。
一樣的套路,一樣的拳法,孩子一共練習了六遍,直到臉頰緋紅,渾身濕透。
終於,達到極限後,他開始收功。做著拉伸動作,有節奏的呼吸吐納,舒緩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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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一個極小的黑點搖曳著慢慢接近天井的範圍,速度不快也不慢,視乎在瞄準某個目標似的。
悠忽間,小黑點變成一顆珠子,一小團青色的氤氳之氣透體而出。
氣體簡單幻化後,盈實得像一根細小的鋼針,極速的射向了樓頂練功的小孩。
小珠子似乎因為那一道透體而出的氣體短暫停頓了一息,下落的速度變得緩慢,循著氣體飛行軌跡,搖晃著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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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媽呀!”
天井裏,正在收功的孩子,沒來由的被什麼東西砸到了頭。
隻見他兩手捂著天靈蓋,慘叫一聲。
“啪!”
隨之,一顆拇指頭大小的珠子滾落在地上,珠子的直徑不到兩公分。
望著地上不明來曆的小珠子,男孩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彙合著汗水滴落到地上。
“疼!”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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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呀。。。,老子踩死你。”
男孩一邊胡亂的揉著腦袋瓜,一邊用腳踩著地上的珠子,連著跺了七八腳。
“哎喲咯!”踩著踩著,腳下一滑,摔了個屁股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