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陡峭的山壁上,水柔兒小心地踩著崖上突起的石頭,一點點地接近了目標。
當她位於碧雲芝的下方,伸出顫抖的手,小心地將它采下來,放在布包中收好放在懷中,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欣喜的微笑,美目中淚光盈盈,想著逍麒一旦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一定也會很高興吧?
她小心地爬回去,眼看著就要接近自己爬上來的時的山坡了,突然,一陣眩暈襲來,讓水柔兒大驚失色,拚力想要抓住手邊的岩石,以保持住身體的平衡。
可是她現在的身體,也已經經曆了長期的勞累,上次的擦傷還沒有養好,又奔跑攀爬了整個下午,未曾有一絲歇息的機會;現在劇烈的疲憊和眩暈襲來,讓身體虛弱的少女無法抵擋,腳下一滑,終於踩空,從山坡上滾落下去,摔向深深的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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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黑,逍麒拄著一根木棍,立於山洞口處,望著遠方的山道,隱然有“望眼欲穿”的感覺。
想到自己就象一個在家裏等著妻子回來的相公,逍麒不由搖頭苦笑。現在自己一切都靠水柔兒養活,不管是打獵、挖野菜還是砍柴乃至一切家務都堆在水柔兒的身上,看看自己這副模樣,讓他暗自喟歎,時勢弄人,自己竟然落到這般田地。
遙望天空,他的眼神微微有些恍惚。如果自己就這樣一直下去,不能養好內傷,難道就要和那溫柔而又堅強的少女久居山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將來再與她生下孩子,平平凡凡地生活下去,也許,與她過著平淡的生活,會更加快樂一些......
恍惚思考了一陣,逍麒從沉思中恢複過來,忽然發現,天色已經黑了,而水柔兒仍然沒有回來。
這在從前,是沒有過的事。天既已黑了,留在外麵既危險,又不可能采到野菜、藥材,而水柔兒又常會擔心逍麒一個人在洞裏不知道會不會出事,因此總是早早地回來,今天怎麼會回來得這麼晚?
逍麒緊緊皺起眉頭,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再也按捺不住,拄拐走到火堆前,點燃了一枝火把,收拾了一些應用物品,拖著虛弱至極的身體,奮力走出山洞,朝著陰森的黑暗夜色中走去。
當水柔兒蘇醒過來時,渾身都在發疼,到處痛楚不堪,讓她不禁輕輕地呻吟出聲。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隻有天空中淡淡的月光灑下來,照耀著寂靜的山穀。
水柔兒拚力掙紮著坐起來,感覺到左腿劇痛,無法動彈,這樣的話,根本不可能站起來,爬出山穀走到另外一邊的山穀去。
水柔兒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自己的腿上,惶急地伸手到懷中,摸著懷中的布包,這才放心地歎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隻要這碧雲芝還在,明天自己就總能爬出山穀,將它交給逍麒,親眼看著他服下去,那樣,一切就都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