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懸空,一片透明的灰雲,淡淡的遮住月光,峽穀內,瞬間變化成漆黑的夜空。
一抹亮光升空,響聲傳遍夜空,也照亮了整個大地。峽穀出口處,火光衝天,士兵們的廝殺聲,馬匹的踐踏聲,紛紛傳入疲憊人兒的耳中。不知不覺,玄木峽穀遍地屍體,鮮血彙聚成溪,慢慢向遠處流淌著。仰天長嘯,像是在為他們超度,又像是在訴說著什麼,白衣軍師在廝殺的最後一刻,長嘯一聲,昏厥倒地。
待她再次醒來時,以身處軍營。望著床前滿臉疲憊的眾將領,水柔兒漸漸露出笑容。
“軍師醒了!”不知是誰開口說道,頓時,帳篷外歡聲一片。
“軍師。”
“元帥,我們勝利了?”
“恩,勝利了,五萬遼軍全軍覆滅,活捉了對方一名將軍,一名參謀。”
“太好了……”老伯,我們勝利了。
“嗖!”帳篷被人掀開,一名老者走了進來。
“他就是元帥新任軍師……”尖酸刻薄的嘴臉,陰陽怪氣的聲音,話語中的鄙視,令室內的將士紛紛皺起眉來。
“王宰相,你對本帥的軍師有何意見?”聲音從背後傳來,眾人聽後紛紛俯身行禮:“元帥。”
“逍元帥,本相也隻是太關心逍遙而已,將這麼重要的戰爭交給一個毛頭小子,這怎麼能讓本相放心呢。”雖然有些忌憚來者,但是老者相當鎮定的反駁。
若是在三天前,也許眾人會紛紛點頭,讚同老者的說法,但是床上的年輕少年,卻僅憑兩千士兵,從五萬遼軍的手中成功解救出了逍遙國的統帥,僅憑這點,他當之無愧坐上總軍師之位。
“王宰相,逍遙國的統帥是本帥,這點,還請宰相牢記!”
“元帥,本相可是我王親封的監軍,本相有權過問軍中所有事物!”搬出皇上,老者理直氣壯的看著帳營內的所有人。
“……”聽到皇上親封,帳篷內一時陷入寂靜中。
“你,小小的參謀,見到本相,竟然不行跪禮!來人,將他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仇敵相見,分外眼紅。走到床鋪前,老者將床上之人拖拉下床,狠狠的摔在地上。
“王宰相!你!”少年被狠狠摔在地上,營內將士紛紛抽出腰間兵器,準備上前。
“幹什麼!想要謀害朝廷命官不成!不要忘記,我可是王親封的監軍!”再次搬出職位,老者傲慢的看著眾人。逍麒,雖然你是堂堂的百萬大軍統帥,你又能奈我何……
“嗬嗬,監軍,那又若何,王發燦,在軍中,我才是真正的指揮者,不要妄想拿皇上來壓我,隻要我願意,你的腦袋,我隨時可以命人砍下來。現在,給我滾回你的帳篷內!”溫柔的將地上人兒抱回床上,逍麒冷冷的看著老者。一如七年前的恨,若不是顧及皇室尊嚴,婉兒的死,兄弟之情的分裂,足以讓這個老家夥死上千百回!
“你!”
“滾出來!”
“逍麒,你放肆!我是王親封的……”
“來人!請監軍會帳篷內好好休息!”
“是!”雙腳騰空,老者被左右夾擊,架了出去。
“你們也退下吧!”
“是!”
大腦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水柔兒糊裏糊塗的看著這一切。自己被人拉下床,又被人叱責,準備挨板子,現在,又被人溫柔的抱在懷中。
“柔兒,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他會當著我的麵放肆……”難道我終究逃不出詛咒,為什麼他又會出現在這裏,大哥,你又想讓我失去至愛嗎?
“麒?我們勝利了?”
“……恩,勝利了。”
“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當今宰相王發燦,因為我被圍困在峽穀的事情被報到朝廷,他就請命來這裏做監軍……”
“王八蛋……嗬嗬,他的名字挺有意思的。”
“……柔兒,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不要這個樣子……”
“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難道你不信任我,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真正的身份……嗬嗬,真可笑,虧我還一臉崇拜的向你詢問兵元帥是什麼樣貌的男人,我真是太可笑了……”推開溫暖的胸膛,水柔兒嘲諷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什麼,隻是,我不想因那無聊的稱呼而改變什麼……”
“難道我是貪圖富貴之人,因你的身份,便想巴結你,想要得到元帥夫人的稱號……”
“不!柔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我討厭別人欺騙我,更討厭……”被心愛的人欺騙……
“柔兒……你應該聽說過兵元帥為什麼從軍的緣由吧……”看來這個秘密,還是要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