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從側邊走,遠離著侍衛,還在輕聲地說:“阮公公喝二杯就糊塗了,皇上也隻讓公公喝了二杯呢,奴婢們送公公回去休息。”
糖糖使勁地給侍衛擠眉弄眼的,可是那些家夥根本就不會亂看,兼照著侍衛不能多管事的責任。
乖乖,這個可是皇上啊,他們遭劫了。
嗚呼,要是讓人發現了,她似乎也發不了。
走得遠了不知從哪裏又跑出來一個宮女,一個背著皇上跑,一個背著她跑,皇園裏的路糖糖是不懂,那宮女唯恐生出什麼來,又一掌將她劈昏。
等醒來的時候,自個已經五花大綁了。
皇上也是一個樣,正用殺人的眼神看著她。
嗯,她想告訴他,這招用多了,對她來說還是不癢不痛的。
要明白現在的處境啊,她也一樣讓人劫持了。
她盡量挪動身子離他遠一點,最起碼要看起來和他很沒有關係才好。
黑暗的遠處微微的一點亮光,然後是那個宮女和黑衣人舉著火把回來了。
“醒了。”姓黃的宮女微微一笑。
“嘿嘿。”她湊和著笑。
皇上又瞪她,再看著那宮女,冷聲地說:“你們是誰,有何目的?”
那個黑衣人也扯開了臉巾,赫然又是一個宮女,冷著一張臉說:“替天行道的人。”
“嗬嗬,真巧,我也是宮女,宮女姐姐,我們都是一樣的,請你們放了我吧,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剛入宮的。”
汗,宮女無間道啊。
瞧瞧這昏君得罪了多少人啊,就連宮女也恨不得噬他骨扒她皮了。
她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不會跟自個的腦袋過不去,在皇上麵前也是,在反勢力麵前也是,看那二個宮女眯起眼打量著她,馬上就義憤填膺地叫:“我跟皇上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都恨不得能親手殺了他,姐姐們如今算是替我報仇了,可千萬不要心軟。”
那黑衣宮女問黃宮女:“當真?”皇上卻說:“糖糖,朕拿你當心肝寶貝,你真讓朕心痛來著。可朕也明白你的意思,朕愛你,朕要保護你,你快罵朕多幾句。”
暴汗,這皇上是不整死她不甘心嗎?
糖糖小心翼翼地看著眼露凶光的宮女:“我真和他沒有關係的。”
那個黑衣宮女笑了,過來解開了她的繩索,然後遞給她一把匕首:“都是做宮女的,別說不念舊情,你把這捅進他的心窩,我們便相信你。”
這,她能捅嗎?捅進去她倒是成了殺皇上的罪人了,隻怕再穿回現代,還會有人來追殺。
可是,她能不捅嗎?不捅這二個宮女也會殺了她。
拿著匕首她有些顫抖著,抬眼看著皇上。
皇上的眼神卻沒有害怕,而是無比清亮地看著她,看得她心裏沒底兒,手心滿是汗滲了出來,匕首在他的身上抖著,卻是不敢下刀。
他的眼神,慢慢地,逐漸地變得溫柔起來。
她對他並不是沒有感覺的,她並不是真的很恨他的,因為她現在不敢殺他。
“殺啊。”那宮女冷冷地喝叫。
糖糖手一抖,咬了咬牙然後閉上眼睛,深呼吸濃呼吸,匕首抓緊了然後揚起。
糖糖畢竟還是真白癡的女人,她知道殺了皇上,她也甭活了。全天下人都會殺了她的,這二個宮女也未必放過她,看過太多的電視,那可都是別人血淋淋的教訓啊。
揚起的匕首,朝皇上刺了下去,卻不是刺心,而是割斷他的繩索。
然後撲騰地朝後麵的二個宮女亂刺,安知才一揚手,人家一個小石子就把她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