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到山下,找著山泉水喝了個夠,才覺得有活了過來的感覺。
相視著一笑,她說:“我允許你背我了,著實是走不動了。”
他認命地彎下身:“來吧。”
爬上他的背,抬頭看著掛在天空裏的月亮,還有調皮眨著眼睛的星星。
經一些難,才會發現有些人也不至於這麼討厭,他有一些大男人主義,這樣挺好的。
她輕輕地笑,覺得並不是像相像中的那麼討厭他,想殺了他。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可以在他的麵前更衣肆一些,他都可以容忍她的。
“我給你唱首歌吧。”她覺得挺有意境的。
他說:“好啊。”
“一個人的時候,不是不想你,一個人的時候,隻是怕想你,一個人的時候,如果下起了雨,也會學你把傘丟一邊,七月份的尾馬你是獅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獅子座,相遇的時候,如果是個意外,離別的時候,意外的看不開,死性不改偏偏不該用力去愛,短發女人,也可以性感和可愛,人山又人海,別錯過那一個等待……”
他打斷她了:“什麼是獅子座。”
“你這不是重點,重點還有一句,就是隻有友誼萬萬歲,皇上,祝我們友情萬萬歲,以後你就是我哥了。”
他放下她,有些惱氣地說:“你自個下來走。”
切,這麼小氣的人,腳一沾地才發現鑽心的痛。
好吧好吧,他要不要走那麼快,也不等等她。
她哀哀叫了幾聲,他放慢了步子,漫不經心地說:“這是誰說的?”
“曾軼可的歌。”
“絕色王朝的人?”他腦子裏快速地思考著。
糖糖問:“你想幹什麼?”
“殺了她。”
她忍不住笑出聲,一拳打向他背:“皇上你神經啊。”
“叫我熙。”他糾正她。
她嗬嗬笑:“好啦好啦,不玩兒了,真的好累,你看,前麵正好有個人家。”
“別走近。”他警戒地說:“那些人知道我們逃了,方圓的人家,想必也會遲早問到的,安全之計就是不走近。”
於是糖糖又住到了破廟,看著那些佛相,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淚啊。為什麼活著,就是離不開這個最先的安身之地呢。
他安慰她:“沒有關係,隻是住一晚而已。”
雙手輕輕地揉著她的腳:“有我陪著你,別害怕,朕是真命天子,牛鬼蛇神見了朕也會懼上三分的。”
“什麼都怕你,那為什麼還有人要綁架你。”
“……”他無語了。她就總愛和他作對。
她不是怕這些,事實上,人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不會害怕的。
縮在他的懷裏,她輕聲地說:“謝謝。”“什麼?”他聽著了,就是沒有防著,覺得有些不清楚。
“沒什麼。”她說。
月光從那滿布蛛絲的窗裏照了進來,他輕輕地撫著她的臉:“糖糖,你剛才說什麼了。”
“你一定要知道。”
“嗯。”
“我說你能不能把我指給宋璃。”
“……”當他沒有聽到好了。
月光如水,照在她的臉上很好看,那輪廓像是一把鑿子一樣,一點一點地鑿進他的腦子裏去。
他想,他對她真的上心了,他可能真的是喜歡上了她。
不是壞事兒,他相信她會喜歡他的,他不僅是皇上,而且是這個絕色王朝最尊貴的男人,哪個女人沒有腦子會放棄他呢。
親親她的臉:“睡吧,明天就不用受苦了。”
今天的他,和她一起,沒有帝王的架子,也沒有什麼距離,隻是一個喜歡她的男人,抱著她,守護著她。他想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心情,這樣的她,是不可能再會有這樣的感覺的。抱著,就會想一生一世和她在一起,他還是第一次湧起了這些長久的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