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著樹尖上那些變黃變紅的葉子,也許秋,很快就會不見了。可明天,一定會來,但是明年的心情,還會和今天一樣嗎?
孩子,也許年年都會有,可是今天這樣的心情,一定不會有的了。
有些糾結,終歸還是抬步,朝她走了過去。
她吐得黃膽水都出來了,很不好聞的味道。
他卻也沒有嫌棄,而是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抬著她的背,讓她好受一些。
糖糖卻不喜歡他的靠近,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這樣難受的。
想推開他,又沒有力氣,再說了,推開又能怎麼著。
不行,她不好受,她也不要讓他好過。
想了想,酸水湧上來,一手居然抱著他的腰,然手將一口的穢物吐在他的身上。
發脾氣吧,再也不要出現在她的麵前好了,大家河水不犯井水行不行。
可是他卻沒有生氣,隻是微微地皺了下眉頭,依然抱著她輕拍。
“禦醫說,吐出來就沒有什麼事了,可是吐歸吐,該吃的,還是要吃。”
“你是嫌吐不死我是不是?”一吃就吐,他倒是夠了哦。還要她一直吃,想她死直接說一聲就好了,何必這樣讓她難受呢。
抱著他,再往他身上吐。
公公看得臉色有些發白,趕緊讓人過去。
他也沒有鬆開她,任由她吐得不想吐了。
一邊的公公趕緊將他的髒衣服給褪了下來,再端上淨水。
他端起,遞到她的唇邊:“喝些水,會舒服一些的。”
“我不喝,我難受。”她朝他尖聲地叫著:“我看到你,我更難受,麻煩你,離我遠點好不好。”
“你現在身體不好,我不與你爭,快些喝。”
“啊,陳禦熙,你是不是男人啊,怎麼我趕你你都不走,你有沒有一點自尊啊。”
夠了,不要他的靠近。
他一靠近,身上淡淡的香味,讓她很舒服。
而且,還有一種力量會讓她的孕吐會平靜。
格姥姥的,這是什麼身體,丫的越是仇人,越是有安慰的力量,什麼倫理啊。
“朕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
“滾。”她火冒三丈,氣得差點跳腳。
“記得以後,不許稱朕的名字。”他淡淡地說,沒有什麼威力。
“啊,你要不要滾,你不滾,我滾。”
太狠了,想逼瘋她。
他不是很要麵子,很要自尊的嗎?現在為什麼不要了。
掙紮著起來,卻又腳軟,如不是讓他撫著,她就會倒下去了。
他抱著她的腰:“別生氣了,休息一下。”
“你不要臉。”
“……”他不說話,隻是扶著她走,往一邊的石椅子去。
“陳禦熙我恨你,我才不想要生你的孩子。”她吼,就是想惹他生氣。
他卻淡淡地說:“糖糖,有些事情,必須是注定的。”
“注你個頭,我討厭你,我恨你。”
“你這是孕婦正常的反應,禦醫說了,脾氣會變得暴燥。”她就是暴燥了點而已。
她抓狂,氣得有些有氣無力了。
天啊,怎麼就派了這樣的極品來收拾她。
這樣不就乖多了,也不抓狂了,也不叫了。
發泄過了就好了,如果她心裏,愛過了別人過了,好多好啊。
走到石椅邊,宮女趕緊在石椅上放上墊子,不讓她受涼。
他還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實在的,真的是舒服得多了,除非不要睜眼看到他,不然又會勾得她想殺人。
“剛才一定很苦,吃些東西潤潤喉。”
他從桌上拿起蜜棧,放在她的唇邊,她一張口吞下去。
那甜甜的味道瞬刻就化了她口裏的苦,慢慢地咬嚼著,想著培養力氣,再推開這個狗皇上。
誰知道下一刻,宮女將藥送了上來。
皇上又說:“吃幾塊糕點墊著肚子,還得吃藥。”
她發現,她好不容易培養出那麼一點點的力所了,又在他的一句話裏顫抖抖地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