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芸山上終年積雪,山勢凶險,外人都說,沒有人可以住在這裏。
可是,不然。
我和母親便住在這悵芸山的山頂。
母親從我懂事開始,就教我一身絕技,山中終年積壓的冰雪寒氣是我練就極寒內功的最好條件,天然的地理條件加上母親精心的教導,我與生俱來的武學天賦。10歲時,我就已經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了,連母親也打不贏我。
母親美麗,母親聰慧……
我的母親在我心中就是神聖的象征,她是一個完美的女性。
慈愛的母親經常給我講笑話,都我開心。
我從來都沒有笑過,我常常對母親說:“母親,你心裏也一定很難過,就哭出來吧!”
是的,即使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得小毛孩,我也知道,母親並不快樂。
我時常看見母親對著手上的一隻蝴蝶胎記發呆,眼裏滿是淚水。
母親是堅強的,即使他有那麼多的苦楚,她也從來沒有掉過一滴淚水,她是憂傷的,她身上有著一股善感的氣質。
也許是因為母親的遺傳吧,我從小就天賦異秉,而且容顏傾城,也總是愛憂傷的看著一切的事物,那麼傷感。
母親對待一切都是和善鎮定的,唯獨在看見我絕色的容顏時,臉上的痛楚那樣顯而易見。
我的父親是一個謎,也是母親心底裏的痛。每當我問起他時,母親總是掩飾不住臉上的悲痛。
我恨我那素未謀麵的父親,是她,讓母親那樣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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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裏的歲月是那樣漫長。
常年與冰雪作伴,我變得冷漠。同時在母親的耳濡目染下,我變得處事不驚。
母親逐步教我詩詞歌賦,琴棋書畫。
每一樣,我都學得那麼出色。
每一次,母親看著我輕而易舉的破解她設下的題目,都是驚訝。
我成了全方麵的人才,每一項才藝我都可以當之無愧的說是“無人能敵”。
母親常常對我說:“鬱兒呀,你為什麼要這麼完美?”
然後留下一串串的歎息聲。
我終於熬到了十五歲的生日。
母親對我說:“鬱兒,今天,我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你。”
我淡淡的望著母親。
母親緩緩的敘述:“16年前,我結識了一個男子,就是你的父親。他為我的美貌而癡迷,獨獨寵我一人。因為某些原因,我對你的父親產生了懷疑。於是設下一個局,我因為一場大病而毀了容,變得麵目全非。你的父親知道了後,急急趕來見我,見到我的容貌後,立馬就走了。我心灰意冷,告訴他我要走了,他沒有挽留我。我恨他!於是,我把我真實的容顏給他看,他立即挽留我。我沒有絲毫的留戀,到了外麵的塵世,那時候,我發現了我肚子裏的小生命。原本想自殺的母親因為你而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我花費了1年的光陰培養出一個江湖人士無不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接任務,收報酬。現在,你的父親是境耀王,而我,你的母親,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的首領。
母親因為情而耽誤了一生的幸福,錯人了你的父親,導致了我的痛苦。而你,是母親唯一的支撐就是你。
我本來就是想讓你成為一個平平凡凡的人,可是……
可是,你表現出來的天賦讓我失望了。既然你注定不平凡,那就讓你偉大!”
母親不想說下去了。
我淡淡的說:“瀟寒鬱,瀟寒鬱,母親,我的名字似乎有一個寓意,你想讓我無情,不會傷心嗎?”
“母親,盡管父親愛的隻是你的容貌,你終究還是忘不了父親。我,又怎麼能無情呢?”說完,我轉身離去。
“鬱兒,等等。”母親給我一塊令牌,我一眼就看出這是用玄玉打造的,寶玉通靈,不是一般的令牌。
“瀟寒鬱,你就是‘冰瀟息’下一代的掌門人。這是令牌。傳說中,四塊令牌想碰,或是愛恨齊天的人用心念呼喚,會讓般若淚顯現。這是四塊令牌之首的‘聆心語’,另三塊分別是‘熾焰宇’‘寒冰宇’,還有一塊……擁有這塊令牌的人與你相聲相戀但相克……這塊令牌就是‘驚龍語,般若淚能使人忘記愛得最深也恨得最深的人,也能使人功力大增。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