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氏、慕氏你打算怎麼辦?”她現在覺得和慕遠說話簡直就是給自己找虐。
“慕氏不會有事,您放心吧!”在他手裏,慕氏肯定沒事。
汪美珍哼道:“那我現在要出院,我去安排。”
現在?現在肯定不行,他要帶夏唯熙去拜訪音樂界的泰鬥,這個機會可是十分難得,如果錯過了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也知道母親的頑固,眼珠一轉,說道:“媽,那不行,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健康,我肯定不會同意您出院的,這點不會改變,至於什麼時候出院,我會跟主治醫師商量,您要是想出院,那就最好把自己身體養好!”
汪美珍一聽心裏略略好受一些,她的兒子還是在乎她的,但又不肯就此妥協,接著說道:“我願意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這樣的話那我隻能派人在門口看著了!”慕遠說著拿起手機。
“哎,別,我不走就是!”她乖乖地妥協,慕遠要是專橫起來她也挺怕的。
有的人就是這樣,你要是縱容,她會要的更多,你要是從開始就嚴厲一些,那她怎麼也不敢說個“不”字的。
慕遠下了樓,一想到以後的日子都要不斷平衡兩邊關係,他想想就覺得累,不知這種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兒,看來堅決不能住到一起,能讓她們少見麵就少見麵,否則真讓他難以消受。
夏唯熙看慕遠的臉色還好,這才問道:“伯母身體怎麼樣,恢複了嗎?”
他不願意讓她多想,憐愛地摸摸她的長發說:“沒事,她就想嚇我,你別擔心!”
她點點頭,不再多問。
這位音樂界泰鬥是慕遠托關係找到的,要知道不是你有錢有勢就什麼人都能見到,要知道有些在某個領域有很大成就的人都會很頑固,任憑你找來誰,他不想見就不見,反正也活到這把歲數,沒必要為什麼而折腰,慕遠是托了他的好友,這才能見到。
夏唯熙顯得有些緊張,在試音的時候緊張的都跑了調,泰鬥有些不耐煩,慕遠忙低聲說:“不要緊張,隻要發揮出正常水平就行!”
她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唱起來,歌聲悠遠略帶沙啞,餘音欲語還休,像舊上海名媛的慵懶風情,又像年少難以追憶的流連往事,令人心裏有番別樣滋味。
齊老泰鬥暗歎她的嗓音的確夠特別,這樣的嗓子雖然音質不是一流,但重在唱出來的那種感覺,如果她真的在音樂這條路堅持下去,那必有一番成就,隻是人老了總有那麼一點奇怪的性格吧,他板著一張老學究的臉說:“你這嗓子比較普通,我看不出什麼特色來!”他承認,他是看不慣這個女人,柔柔弱弱的,一點魄力都沒有,他不喜歡!
夏唯熙眸中透著失望,還以為這次來能有收獲,卻沒想到是更大的打擊,慕遠看眼夏唯熙,手放在她手上用力地捏了捏。
齊老泰鬥又開口說:“不過呢,也有不少人經過後天努力而成功的,如果你要是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或許能成功也說不定,我的話你也別太當真,行了,就這樣吧!”
慕遠不明白,他明明都有些陶醉在她的歌聲中,為什麼那位老泰鬥要那樣說呢?他和夏唯熙跟這位泰鬥沒有仇呀。
齊老泰鬥一臉送客的表情,慕遠拉著夏唯熙離開,言子宜從裏屋出來,笑道:“老頭兒,你也太壞了,有這麼打擊人家的嗎?”
齊老泰鬥眉一挑,“我後麵不是說的很清楚嗎?她要是肯堅持,會成功的!”
“萬一人家回去失望至極回去不再努力,你不毀了人家一生嗎?”言子宜含著笑問。
“你沒看她旁邊那個男娃娃賊精賊精的,放心吧!”齊老泰鬥不緊不慢地說。
言子宜無奈,這個老頭兒真是越來脾氣越古怪了。
坐上車,慕遠看夏唯熙哭喪著一張小臉就知道她又鬱悶了,早知道還不如不帶她來呢,他心裏歎聲氣,大手摸了摸她的長發,“他也說了,經過後天努力會成功的,你不用沮喪的這麼早!”
“慕慕,你也知道在音樂圈裏嗓子不好是硬傷,那是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行的!”她悶悶地說。
“如果真是硬傷,如果真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他就不會讓你努力了,估計直接否定把你趕出門就完了!”他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