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遣十來個人回去報信,知識分子領著其餘人殺向了天行的隊伍。天行提著刀,率先與知識分子戰在一處。
經過昨晚的折騰,天行感覺打起架來頗有些力不從心。而知識分子耍著他那把片鋼刀,卻是威猛異常。剛打了四五個回合,天行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該死的,天行不知道詛咒著誰,他想要試試最近修煉的刀劍亂舞是不是有些威力,於是便伸手從腰間抽出了多動症的那把劍,左手劍、右手刀胡亂的揮舞著。
大概是效果不太好,知識分子依舊打得很是輕鬆。這讓天行十分惱火,他決定來個拚老命,不要命。
知識分子一刀劈向天行的肩膀。本以為天行會躲閃,誰知天行卻並不躲閃,反而欺身上前迎向知識分子的刀,同時左右手刀劍齊揮,直取知識分子的腦袋。知識分子見天行沒有躲閃的意思,心想他大概想來個玉石俱焚,但自己這麼好的玉怎麼能跟他一起焚呢?他連忙撤刀相迎,同時右掌輕揮。
天行隻覺得身子一震,不由倒退了一步。他不由發起怒來,咬咬牙,扔掉手中的劍,單手持刀一個縱身躍了上去。
一人一鬼重又戰在一處。
知識分子刀紮向天行胸口,天行輪到直切知識分子腰間。知識分子右手刀不停,伸左手去接天行的刀。天行這刀切得力大勢猛,竟一時收勢不住,被知識分子將他手腕扣住。同時知識分子的刀已經刺入了天行的胸口。天行隻覺得胸口一痛,他顧不得去查看傷勢,伸手就去抓知識分子握刀的手。同時右手放開黑刀,反抓住知識分子的手腕。知識分子早料到會有此事,他一刀刺中,連忙收招,不給天行機會。
但此時天行已經抓住機會了。他雖然沒抓住知識分子握刀的手,但右手卻抓住了知識分子另一隻手的手腕。他右手猛地一擺,直接將知識分子掄了起來。
此刻知識分子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的嚴重性:他的力氣沒有天行的大。被天行掄起來之後,知識分子也沒閑著,他一邊掄刀去砍天行,一邊舞動雙腿尋找平衡。
天行也不閑著,他一邊掄著知識分子,一邊躲他的刀。
知識分子削不到天行,便去削天行掄著他的那隻手。
天行手腳並用,又是踢又是擋,堅決不讓敵人得逞。“嘭嘭嘭”天行掄著知識分子用力的往地上砸著。
知識分子見自己的刀不好用,便扔了刀,改用自己的掌。這時就看出知識分子的實戰經驗不足了,要知道要命的武器就算不好用,也比不要命的武器厲害。
“喝……哈……哈……”伴隨著知識分子的配音,一股股掌風直拍向天行。距離太近,掌風又來的太快,天行躲避不及,直被拍的左搖右晃,頭昏腦脹,但所幸沒有性命之憂。
既然如此,那邊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天行也不去躲閃,任由知識分子的掌風隨便拍,隻一心一意的去掄知識分子。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掄著知識分子往地上砸。然後掄起來,再砸。他進入了一種簡單而又純粹的攻擊狀態。他瘋狂的掄著知識分子嘭嘭嘭的往地上砸。再也不去管什麼生死存亡,以及世間那些煩心事。這世界隻剩下他與知識分子。天行咬著牙,在他主宰的這二人世界裏盡情的發泄著自己的憤懣。
知識分子見對天行的掌風攻擊基本沒有什麼效果,於是便注了一股內力到自己的被抓手上。這內力忽冷忽熱,冷若寒冰,熱若火炭。天行在極盡的瘋狂中隻覺得自己的手仿若活在冬夏交接之際。“忽冷忽熱,要注意預防感冒啊!”天行突然想起了在那個鬼屋中,當英娥扶起渾身是血的天行時所發出的那句極其溫暖人心的問候。他仿佛又看到了她在笑,她在殺那頭野豬,她在嬌羞的牽著她的手。對英娥的思念,令天行更加賣力的掄動知識分子。
在這隻屬於天行的狂亂中,他忽然覺得前胸受了重重地一擊。胸口一窒,天行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帶著知識分子一起砸向了一邊的地上。嗵的一聲,石頭都被砸碎了。天行躺在地上,一時竟是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知識分子趁機掙脫了天行的束縛,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拎著一把放著紅光的寶劍的淩然正氣身邊。
淩然正氣聽到知識分子的隊伍傳來的口信,經過仔細思考,便帶著隊伍衝下了山。同時他也把那把鎮山之寶紅光劍拎在了手中,以防敵人有什麼調虎離山之際。剛到事發現場,淩然正氣就看見天行正忘我的揮灑著青春與熱血,他伸手全力拍出一掌,將天行拍翻在地。
天行看見淩然正氣也來了,心知大勢已去,又看看自己的隊伍,隻有二三十人還在殊死搏鬥,但知識分子的隊伍也基本快死光了。現在與二三十人戰鬥的是淩然正氣帶來的新的隊伍。天行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