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邊的伊貝嵐湊了過來,自我推薦道:“最近在此憋悶的慌,我也有意出去看看,正可以與他們同行,做齊有道的護衛!”
叉牛最看不上帥哥小白臉了,他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大罵道:“悶個屁!你有吃有喝有錢花,長得還又高又帥,論本事也不差,你說你還缺啥!裝什麼逼呢?還要不要臉?!不要臉到樹上自己蹭去,就你那厚臉皮,樹蹭到了,你的臉皮都薄不了!”
這次離洛在身旁,伊貝嵐沒有譏諷叉牛,而是笑嗬嗬的道:“叉牛,你這叫羨慕嫉妒恨,有本事你也長得高,長得帥,家裏襯點錢!也沒人攔著你。你要擺正心態,麵對現實。再說了我身邊經常就有些傻嗬嗬的花癡女,到時你的機會也是大一些,雖然不能樂嗬,別的事還是可以做的!”
叉牛頓悟,剛才幾乎犯下了人生中的大錯。他急忙嬉皮賴臉的賠不是道:“伊前輩莫見怪。叉牛我自幼缺少教育,心胸狹窄,剛才更是有眼無珠,沒看出前輩的牛叉之處。從今後,我一定以前輩為榜樣,緊緊圍繞在前輩的周圍,向前輩偉大光輝的形象靠攏。”
伊貝嵐點點頭,算是原諒叉牛了。對於伊貝嵐的隨行,離洛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叉牛和齊有道都有遊魂真藥在身,伊貝嵐還翻不起波瀾。
飛行了足有兩天的功夫,齊有道就遠遠看到了自己的故鄉。雖然飛著挺長臉,但也容易和別人產生隔閡,目標也太大,以後仇家很容易就找上門來。齊有道找了個小樹林落下,然後緩步往前走去。
家鄉並發生了很多變化,雖然地處平原,隻有土地和糧食,不出產什麼珍惜異寶,但依然足以提起奸邪人的興趣。一路之上,田地荒蕪了許多,墳丘多了許多。
走在熟悉的路上,看著來來往往、忙著幹活的人群以及忙著遠走他方的人們,齊有道不感慨都難。轉眼離家十二年了,人生有幾個十二年,來來往往的人們雖然透著幾分熟悉,但卻都已經蒼老了許多。
農家活本就勞累,再加上最近盜賊橫行,燒殺搶掠時有發生,大家夥都被生活折騰怕了。雖然三天前一場異常的電閃雷鳴劈死了許許多多為非作歹之人。但如今人心不穩,很多人早已不懼生死,為非作歹之人死了一批,又出現一批,大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之勢,更像是傳聞中一個人倒下了,千千萬萬人站起來的噩夢模式。
進村之後,一路所見之人皆有悲色,更有許多送葬出殯的人,哀嚎聲不斷。齊有道心中也不好受,畢竟都是鄉裏鄉親。他加快腳步,三頓飯功夫就回到了自己的家。剛一看見家門,他的心中就是一驚,隻見家裏牆倒屋摧,桌子椅子摔散在各處,破破爛爛,像是剛剛被拆遷過似的。家裏是招了強盜了嗎?還是搬遷新居?搬遷新居的可能性雖有,但很小。家裏肯定是出了事了。
齊有道覺察不到絲毫生氣,父母和弟弟明顯不在家,此時已經到了中午時分,若是還在人世,應該回來收拾東西。
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在廢墟中來來回回仔細地查看著。驀然竟是見到了幾片血跡。神識散出,他迅速察看了村裏的情況,發現不遠處還有一戶人家。幾步出了廢墟,他來到了那戶人家前。一個蒼老的男子坐在院門前,抽著煙袋,雙眼無神,很是悲傷的樣子。
“大伯,我是齊有道!我爹媽他們人呢!”
那人盯著齊有道看了半餉,方才現出高興地神情,但接著又轉成了悲憤。“你爹媽昨天被人殺死了!”
最近世道太亂,李家莊的李風忙於維持蘭陵鎮的治安,四處殺人,沒能照顧過來,齊露就帶著村裏人到深山野林裏躲著去了。三天前一場電閃雷鳴,奸邪之人全死了。他以為世界太平了,就帶著人回到了村裏,沒成想昨天又來了一批強盜,燒殺搶掠,你爹氣不過,和他們理論了幾句,就被殺死了。你媽和你弟弟也沒活下來。強盜還把你家也給拆了。村裏人也死了許多,最近正辦喪事呢。不過想起你爹以前做村長的時候幹過的好事,村民們還是率先把他給埋了。
站在爹媽的墳前,齊有道心如刀絞,恨自己不早回來幾天。想當初,離家走得太急,沒有把爹媽安頓好,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小時候能吃能喝,爹媽也沒有拋棄,艱難的養大了自己。唉!眼淚嘩嘩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熊孩子愣了片刻,想到這墳子裏躺著的說不定真是自己夫君的爹媽,她覺得還是應該有所表示,便淚水模糊了雙眼,一言不發的站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