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涼水,摩天大廈依舊燈火通明,而黑暗之處是一排全副武裝的黑衣列隊,再往另一棟大廈望去就會發現一抹火紅色的身影站在最頂端。
絲綢裁剪的長裙包裹在女子身上,將凹凸有致的身材深深地藏起來,不露出一絲縫隙,盡管如此,那一雙狹長的鳳眸,那微微緊閉的紅唇,無不讓人遐想紛紛。
嗖!一身黑影如鬼魅般落在女子麵前。
“主子!”
那火紅色的身影眼眸未抬,似早已知曉來人。“事情辦得如何?”自喉間發出的聲音如山泉般好聽,卻沒有一絲情感,明明是盛夏硬生生給人一種冰凍三尺的感覺。
“都已就緒。”黑影低著頭。
紅衣女子微微皺眉,總覺得今天心神不寧,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手指輕輕一抬,隨即黑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抬眸,一雙美眸閃過冰冷的光,不管是誰背叛都要付出代價。“暗夜帝國的當家人嗎?”女子低低出聲,如果她的死士看見,那麼就知道所謂的暗夜帝國離死期不遠了。當然,確實是這樣。
看著這漫天繁星,玉臂輕輕一揮,一條長長的鋼索衝天而起。
“咻!”勾住對麵足有一百層高的頂層,腳下輕點地麵,纖瘦的身體充滿爆發力仿若一頭迅捷的豹子,卻又比豹子更甚。一躍而起,抓住鋼索如雄鷹般自空中滑翔而過,幹淨利落,隻在頃刻之間,便已落地。
接著縱身一躍,在光滑如鏡的樓外牆麵,身手敏捷的騰轉挪移,好似一隻壁虎。
風兮墨,一個黑白兩道的神話,沒有知道她的過去,甚至是性別。隻知道她最愛紅衣,有一批永遠追隨她的死士,而她也是這個世界的傭兵之王,亦正亦邪,行事心狠手辣,讓人又愛又恨,當然愛的是那一身讓人望塵莫及的醫術,恨的是她救人隻看心情好壞,而且極其厭惡男人觸碰,那些碰過她衣角的男人估計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不管別人怎麼查得到的結果隻有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言。
風兮墨對這些從不關心,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個夜晚,最愛父母是怎樣被人殘忍殺死,那個說永遠要寵著女兒的男子被人挖心,那個給她溫暖的溫柔女子是怎樣被人身下踐踏最後咬舌自盡。那年她才五歲,但心智卻瞬間成長起來,她要變強,她的父親母親放棄了生命來護她周全,她不能就這樣死去,她要複仇。
就在那一晚便成就了現在的風兮墨,冷心冷情,又極其護短。而這次她此行的目的便是解決一個二流的黑暗帝國,她本就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但她的十個死士之一被人暗殺,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是自己內部人員出了叛徒,這十個死士是自己親自培養的,他們的能力自己最清楚,不可能輕易被人暗殺,那麼隻有一個原因:出了叛徒。她本就是一個護短的人,現在自己最忠心的夥伴死了,怎能不怒。
哢…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接著,守衛一個個倒地,在寂靜的夜裏是那麼的刺耳,動作如閃電般快速,行動又如貓兒,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靠在一間總統套房門邊,輕輕打開沒有關嚴的門,男人的喘息,女人的低笑,傳進風兮墨的耳畔,勾唇一笑,冷漠如冰。本不用自己動手,但殺了自己的人,不自己動手怎能感受到背叛者的悔意,是啊,悔意,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手中的消音槍緩緩舉起,對準目標人物,扣下扳機,隻聽到一聲悶哼,正在做劇烈運動的男人軟軟的癱在麵前女人的懷中。
“澤?”女人細長的白皙的胳膊如蛇般纏住叫澤的男子,嬌嗔道:“你不是說好好補償人家嘛?”
隨著話語,女人雙手捧著男人的雙頰,卻見他兩眼無神,死不瞑目。女人張大的紅唇,還未喊出驚慌就聽見:“這麼喜歡男人,想來隻要是雄性的都喜歡吧。”
風兮墨坐在軟沙發上,輕輕擦著手中的槍,床上的女人連看都沒看一眼。
此時床上的女子哪有剛才的媚態,滿眼驚恐的看著麵前這個絕色的女子。“主…子,我錯了,我不求活著,但求死個痛快,求主子成全。”女人看著風兮墨就知道沒有生還的可能,因為她知道風兮墨的手段,便是想死也死不了,因為她會讓你生不如死。
風兮墨停下動作,握緊手中的槍,紅色在黑暗中更顯得張揚。這時才抬眸看著床上的女人,猶如看死物一般。“影一,如她所願,扔進雄性蛇窟。”不帶一絲波瀾,就像說著平常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