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警察開始懷疑馬旭吸毒,而且也懷疑他們有誤殺劉彩蓮的可能。馬旭本來以為自己來這裏說出實情就可以把徐文濤救出去,沒想到把自己也搞了進來。更有甚者竟然懷疑自己吸毒,讓他極度地憤怒,氣的自己肺都要炸了。但對這樣的指控又無可奈何。畢竟自己在不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出現在了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而徐文濤就有點得過且過的想法,任事態如何發展都無所謂了,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使是死,也釋然了。覺得或許是天意。但當他想到自己的父母,還有上大學的妹妹,以及一直追求的徐藝萌。
數著日子,才知道有些日子沒給家裏寄錢,沒給妹妹生活費了,而他們現在怎麼樣了?為自己而擔心嗎?他們如果知道了自己的遭遇,能接受嗎?這一段時間就像過了幾個世紀。而他心裏放不下的事情太多,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放縱不羈。甚至開始發誓: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珍惜每一天。
但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夜靜謐,欄杆斜影。外麵是繁華的都市,而裏麵是苦澀的青春。一顆跳動的心正慢慢死去,心裏的痛正這麼著他慢慢變老。
上半夜徐文濤翻來覆去基本沒睡。心事太重,這時候想著過去,想著親人,想著朋友想著仇人。也是感歎無法在給自己洗清冤屈,無法給自己報仇了。而且陳冬則不然,他的呼嚕聲能用震耳欲聾來形容。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聲響效果,徐文濤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在夢中,他夢到了花香,夢到了小時候,夢到了第一次看到徐藝萌的時候。全都是美好的記憶,滿滿的都是愛。正在繼續做著春秋大夢,忽然覺得呼吸困難。直到憋的肺疼,才清醒過來。發現一個黑影正在掐著自己。不是別人,正是陳冬。
“救……命……啊……”徐文濤的聲音就像從嗓子縫裏出來的一樣,有氣無力。
畢竟是突然襲擊,尤其陳冬那身體太過於沉重。兩隻大手像鉗子一樣掐住他的脖子。一個是害人索命,用盡了全力,而徐文濤是為了活命,也是拚盡全力掙紮著。徐文濤用手抓他的手臂,想掰開,可是力不從心,根本就是白費力氣。他又用手撓他的眼睛,這一招還管點用,陳冬的臉上被他撓成了大花貓。即使是這樣陳冬也不鬆手,就是死死地掐著徐文濤。徐文濤隻是靠著抓他的時候,他稍微鬆手而呼吸點空氣來支撐著呼吸。
抓、撓都效果不大。人在生死之間,所能表現出的求生本能那是格外的強烈。徐文濤使勁抓他的耳朵,但是陳冬的耳朵太厚實,沒有太大的效果。就又抓他的頭發,但是失敗了,根本抓不到。又用腿踢,一樣效果不大,畢竟陳冬皮糙肉厚,打在他身體上馬上就彈了回來。
用盡了各種辦法,陳冬繼續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最後徐文濤也沒了力氣繼續掙紮,漸漸地失去知覺不再掙紮,直到完全沒有了動作。陳冬還是不放心,又掐了一會才放手,又用手試探著他的呼吸,確定沒有了呼吸才癱坐在一旁。
殺人之前和之後的感覺肯定不一樣,陳冬看著徐文濤一動不動躺在那裏,甚至有些後悔,但是一想到其他的原因,他隻能狠心這樣做。 陳冬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天亮。默默地看著眼前被自己害死的人,他的心裏也很苦。
當送飯的警察看到躺在地上的徐文濤的時候,發現情形不太對。
這件事非常嚴重,當王隊聽到消息的時候,對報告的警察怒吼著,“那還不快叫救護車。”
醫生很遺憾地告訴王隊,太晚了,他們也無力回天。全體警察都沉默了,都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也知道誰也無法挽回了。這時候徐文濤的驗血化驗單也出來,證明他並沒有吸毒。王隊眼淚婆娑,忽然覺得對不起這個年輕人。但他不明白怎麼會這樣?而陳冬和徐文濤應該不認識,為什麼會嚇死手?這樣的問號深深地烙印在王隊心裏,卻百思不得其解。
當有人告訴王隊,陳冬第一天來的時候就有過毆打徐文濤的前科後,對當日值班的警察那個恨啊,恨不得能吃了他。但一切也於事無補,隻好讓人把徐文濤送到醫院。
徐文濤被送到醫院,緩緩地推向停屍間。當路過走廊的時候,正好碰到幾個醫生也推著一個屍體向停屍房去。家屬跟在一旁嚎啕大哭,讓人看著是唏噓不已。當兩輛推車相遇的時候,忽然另一個推車上的屍體坐了起來。“啊……”的嚇的護士尖叫著。就連家屬也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