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熱氣的房間裏,墨蕭呆滯的坐在水桶裏,任由著花不語給他擦拭著身體。如果不是墨蕭呆的沒有一些人氣,花不語還真的很不好意思,即使把他當作親哥哥,到底是男女有別。
“哥,舒服吧。以後多多洗澡,我看你都快被灰塵淹沒了。”
花不語給墨蕭擦著背,那圓滾滾的灰垢一大團一大團的滾落在水桶裏,有的已經掙脫下了地。
“哥,以後不要讓人欺負你,看到那些不喜歡的人,咱麼繞道走。如果無法繞道,就跑來找我,在妖界這些日子裏。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明白嗎?”
墨蕭終於轉過頭來看向花不語,伸出手摸著她鼻頭上的汗水,動作笨拙卻不失溫柔。
“你明白我意思?真好。哥哥還是很聰明的。”花不語樂嗬嗬的拽著墨蕭的手,用力的搓著。
“哥,你看看你,髒死了。大嫂要是看到你這麼髒,肯定不準你回家。不過幸好,有我幫你。哈哈……再洗洗。”
梨傾站在墨蕭的門口,聽著花不語自顧自的說著話,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妒忌還是羨慕。
“大人……眾位奴妖在大殿等著大人呢,大人可要立即前去?”
一個妖媚的女子,扭捏著屁股走到梨傾的麵前,說話時,眼睛不停的掃視著他的美貌。時不時嬌羞的低下頭來,又假意看向他。
梨傾的視線一直緊盯著那扇關起的門,耳朵聽著,心裏卻是想著其他的事情。
女子愣了好大一會兒,見梨傾沒有反應,有些無可奈何,心情低落的低下頭來等待著他的回應。
“走吧。”
梨傾的話音剛落,女子急切的抬起頭來想要看他一眼,可是眼前卻是什麼都沒有。
所有奴妖都集中在大殿裏,這是很難得一次才會進入臣民們才可以進的大殿,即使麵臨是粉身碎骨,他們依然好奇的看著這富麗堂皇的地方。
梨傾突然出現在寶座上,下麵立即鴉雀無聲。
“今天是誰拉著墨蕭去的後山?”
梨傾撫摸著座椅上的梨花瓣,表情陰森的嚇人,絲絲寒意侵入了整個大殿之中。
奴妖全部跪倒在地,參與此事的人,立即哆嗦的爬到梨傾的腳下,領頭的女官立即對著梨傾行著跪拜禮,“求大人贖罪,奴才們隻是一時玩心過重,以後不會了。”
“一時玩心過重?”梨傾揮著手,對著那個女官的頭輕輕一揮,瞬間鮮血沾滿了宮殿,嚇得周圍的妖們全部趴在地麵上。
“我剛才也是一時玩心,你們兩個?自己解決……還是我幫你們?”
即使沾染了他覺著極其肮髒的血液,那白的讓人無法直視的袍子像是從忘川河裏拿起的刺繩,猛的紮進了所以奴妖的心裏。
跪在前麵還剩下兩個妖奴,他們連忙提起法術對著天靈蓋猛的一擊,頓時連腦花子都濺出來了。
花不語幫墨蕭洗完澡之後,還未來得及給他穿衣服,那邊就有人偷偷的告訴她,梨傾正在懲處犯事的妖奴。
她趕到的時候,三個妖奴已經死在了大殿裏,鮮血模糊,腦漿賤地,那場景是花不語從未想過的。
她看到過很多惡心的妖魔鬼怪,而這次身在妖窟窿裏,卻是看到如此慘烈的現象。
“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們?隻要好好教育就好。搞成這樣,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就不會害怕?”
花不語都不忍心看那一團血肉迷糊的玩意,像是不知名的動物屍體,隻是看不出是什麼了。
“害怕?我已經很久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就做到讓你喜歡。他們既然得罪了你,我就不會讓他們好過。你們呢都給我聽著,以後再這裏,花大人身邊的人一概不準得罪,不然……下場和他們一樣。”
梨傾的聲音,欲揚先抑,帶著淡然的隨性,語氣裏的命令卻是讓那群妖奴連忙垂首膜拜。
寄人籬下果真是件讓人憋屈的事情,花不語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裏是你的地方,你自己做主吧。”
剛才還未覺著日天毒,先下看著熱哄哄的太陽,花不語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人間合適我。唉……這鬼地方?好看是好看,真的不合適我這樣水靈的人待。去看看青荷吧,他才是我這樣的人類該接觸的。”
“哥,你在做什麼呢?”走進青荷的院落裏,他站在澆花,可是這大中午的,對於這些花兒來說,澆灌水可是大的酷刑呀。
“這是豔陽花,要中午澆水,我在這裏的日子,隻有澆花了。怎麼了?不守著墨蕭那,不怕他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