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魔音琴,”雷雲妮坦誠。“晚輩自知您心中所想,正所謂‘魔幻樂音,繞梁不絕;聞者有意追魔音,魔音無情隨聞者。’今既有緣相見,墨雷就送族長一曲,望您指點一二。”我的手指開始撥動那近似透明的琴弦,無數樂符幻化成一幅幅花卷出現於在場每個人的腦海中。
在雷雲妮開始彈奏不久,就有巫樂族人倒下了,口中不停的流出黑色的血液,畢竟以他們現在的魔力與在巫樂上的造詣無法承受如此深沉的樂章。對於後輩所彈,樂頂瑜自是沉淪其中,他是巫樂族史上第一個繼承族長職位的男子,也有著幸福的家庭,可在他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嫁給外族後一切都變了,甚至在後來自己親手了結了女兒的生命。也就在那一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要為女兒的死付出慘重的代價,而且一等就是20多年。當年女兒死時的情形早已如噩夢般留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是的,在樂音間加上幻術,便會使聽者會想起被自己埋藏最深的往事。這樂頂瑜不是不明白,所以在帶來的人大部分醒來了後就匆匆離開了,而對於彈琴的少女,他更感興趣了——巫樂族將來若有如此了得的高手加盟何愁大事不成!
再說彈者,魔翎峰、雷雲妮二人在樂頂瑜等人全部暈厥到底後就迅速離開了,回到森林中心的小屋後發現傷者已經醒來。
“剛才那段是你們彈的?”男子戒備地問,此時他的衣襟上更是冒出絲絲血跡。
“還是快點治傷吧,要不不用等巫樂族的人抓你回去,你自己就掛掉了。”雷雲妮在對受傷男子說完後轉向魔翎峰。“夫君,幫忙把他上衣扒下來。”說完後,她自是在旁邊的櫃子裏麵一頓搗騰,而身為丈夫的魔翎峰更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旁邊這個受傷男人的衣服拽了下來,口中還不停的嘀咕著“傷者為大”四個字。
雷雲傑,即上文的傷著,在之前悲催的被魔翎峰打暈後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便悠悠轉醒。朦朧中感覺有人在為自己治傷,隨即便睜大眼睛,對麵女子跟已經母親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隻是她的頭發是灰色的,而且剛才打暈自己的男子又是誰?不是巫樂族的嗎?
“兄弟,我老婆給你治傷歸治傷,不帶吃她豆腐的……”魔翎峰雖說已經知道傷者的身份,但對於其他男人盯著自己女人看這件事還是很不爽,更何況雷雲傑現在還不知道雷雲妮是自己妹妹呢。
“額,你這什麼理論,”雷雲傑很是無語。“我也沒做什麼好不好,我隻是覺得她很像……”
“大哥,你是想說我長得很像母親嗎,翎峰也是這麼說,”雷雲妮淡淡一笑。“還有,別說你不是雷雲傑,占星家族嫡係長房長孫的印記是騙不了人的,對吧,大哥。”
“你是……”雷雲傑蒙了,難道她是小妹?那個迫入凡塵卻被祖父斷言一定會回來的妹妹?可是妹妹和自己留著同樣的血,頭發應該是白色的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