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上邪看向慕傾傾，衝過去抬起她的臉，還沒問出口。慕傾傾的淚水卻已經濕了他的雙手，她搖著頭，不住的說著對不起，她一臉的悔恨：“我當初也不知道的，是，是薑，是……是你爹爹給了我那一張密信之後，我才開始著手調查的，真相，我要師傅的確定，我是剛剛才能確定的，真的，真的。”
而衛上邪卻像是被慕傾傾的話語燙到一般，突然猛地鬆手，身體立即向後跌去。
慕傾傾不住的掉淚：“所以，我沒有殺他，我，對不起，對不起。”可她也很清楚，不管她說多少句對不起，也換不來薑家的榮耀，更加換不來薑爾嵐那條活生生的生命。
衛上邪依舊搖頭，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他看向慕傾傾的眼中沒有仇恨，卻盛滿了失望與心痛。一旁的薑瑜想走過去，卻還止步在原地，這個兒子，他……太過驚喜，可他的兒子卻好像十分討厭他。
“唔。”老者終於忍不住身體的痛苦，輕呼出聲。
君炎立即上前幾步，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師傅，你怎麼了？”老者的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臉上的五官已經扭曲，可他的眼中卻閃出了解脫般的光芒。
慕傾傾也顧不得哭泣，一種不祥的預感直襲心頭，一旁的衛上邪也緊張的看向老者。他身邊的君炎更是不必說，扶著他身體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
可老者的身體還是不能控製的向下跌去，君炎緊張不已，卻依舊緊緊的扶著，衛上邪也從地上爬起，不自覺的去攙扶他，可他稍稍一個用力，卻聽見一個什麼東西被穿透的聲音，而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也深入了一些，他驚恐的看過去，竟發現，自己的大拇指竟穿透了師傅的骨頭，深入了進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驚呼，而那老者被衛上邪的拇指穿透的地方，開始流出不知是血還是肉醬的東西，一股腥臭立即貫穿了整個房間。
慕傾傾開始瘋狂的搖頭，這個味道她雖然隻聞過一次，可是她這一輩子卻都無法忘記！當年她的母親死時，身上發出的也是這般惡臭的味道。“師傅，你，你怎麼會？”
老者看向慕傾傾的眼中有了笑意：“嗬嗬，我已經受了十三年的苦，終於要到頭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師傅，你，你怎麼會這樣？”慕傾傾掙紮著起身，莫朗寒便扶了她過來，慕傾傾跪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盯著老者。
“嗬嗬，你娘死後我便在自己身上種了這蠱，一個季度發作一次，發作時，我便能體會到你爹娘死時的感受了。十二年，我的身體終於被噬空，我，要，要解脫了。”老者的麵上依舊帶著笑容，可他的身上卻不住的流著冷汗，臉上更加沒有血色可言。
可他卻繼續說道：“我這麼多年來，並不知道你們都在做些什麼，更不知道你會知道當年的事情，還會過的這樣艱難，也，也不知道，不知道你會找薑瑜報仇，自然也就不知道上邪也在幫著你打壓自己的父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