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次我與你鬧別扭,我喝了不少酒,醒來時身上根本沒有任何衣物,孔薄奚那次也說了。那天,我喝酒喝的不省人事,與他,有了一夜之歡,所以,我不知道這孩子是莫朗寒的還是他的……”慕傾傾猶豫著說出來,這樣的事情對於每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最最不願提起的,更是難以啟齒。

衛上邪的臉色一變,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起來:“那孩子是莫朗寒的。”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滿滿的篤定。

慕傾傾微微皺眉:“你怎麼知道?而且如此肯定?”

“我聽……我聽他說的,他說,他手下的人都是假鳳虛凰,男子是太監,女子也沒有生育的能力。”衛上邪的臉上閃過不悅,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還是太過殘忍。

“啊!”慕傾傾忍不住的低呼,那就是說孔薄奚是在騙她了!稍一思索那時的情況,慕傾傾便明白了過來,隻是確定了之後,她卻又再次被一種不能言喻的情緒包圍。那孩子是莫朗寒的,真的是他的,她曾無數次祈禱,希望那孩子能是莫朗寒的,也不願是在那種情況下懷了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男子的骨肉,可如今知道了,卻又是說不盡的悵然。

衛上邪幾不可聞的微歎一聲,繼而說道:“你早些休息吧。”慕傾傾茫然的點頭,衛上邪無聲的離開,隻是衛上邪一出門便看到了那不遠處的身影,他懷中所抱的白色抱枕在黑夜中著實顯眼,由不得他。突然便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他正思囑著該如何跟君炎說話,卻見君炎已經走了過來。

君炎隻在衛上邪麵前微頓,說了一聲:“我是給她送這個的。”說罷便走,似乎是解釋,又似乎是他根本沒有話同他說。

君炎亦是輕輕的叩門,卻是帶了無數沉重與猶豫。慕傾傾這才被驚醒,應道:“進來吧。”

她的聲音已落,他卻還沒有推開眼前的門,似乎眼前的兩扇門有千斤沉重一般。半響才推開了那扇門,快速的走過去,將抱枕放在慕傾傾的床上,而後便又起身離去。慕傾傾憑著感覺伸出手去,卻不想竟真的抓住了他的手。君炎的身子一震,接著卻是一聲微微的歎息,他的眼睛看向外麵,衛上邪也還在,他試著掙脫。慕傾傾卻越抓越緊:“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傾傾氣惱的抓緊他的手,死死的不願放開,若不是她的眼睛還沒好,定是狠狠的瞪著他。

君炎微微皺眉,什麼意思?不願因為他的關係阻止她的幸福。“我們明日便告訴他們,我們成親,並沒有夫妻之實?吧。”君炎終於狠下了心腸,說了出來,現在不僅是莫朗寒忌諱他的存在,就是衛上邪,也是如此。而他知道,她心中的那一個人就在他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