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傾隻覺得全身都是一陣可怕的冰涼,像是在一個舒適的環境中突然卻被人扔進了冰天雪地中一般。冷的她不住的發抖,半個多時辰前,也就是剛剛從鳳儀宮回去,他便開始喝酒,喝了一個小時,然後,從屋頂摔了下來!罪魁禍首,不必想,都知道是她。
君炎看了一眼他們二人,尤其擔心慕傾傾,但這時他卻不能照顧她,君炎同衛上邪對視一眼,正要離開。慕傾傾的身體卻在這時有些搖搖欲墜,口中也不住的呢喃:“大師兄,大師兄,怎麼辦?都是我,都是我害得……”她的意識似乎不怎麼清晰,明明就近扶住她的人是衛上邪,她卻緊緊的抓著衛上邪的手,叫著‘大師兄’。
衛上邪的手背幾乎被她抓出血痕來,可他卻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君炎立即過來,點了她的睡穴,而後立即拆了她眼部的繃帶,她眼角的潮濕嚇到了君炎,衛上邪見君炎身體一僵,也望過去,在看到那瞬間也不由得僵住,隨即而來的,則是滿滿的自責。
若是剛剛他能快點發現,快點反應過來,或許事情就不會弄成這樣,她的眼睛……
“君公子,您千萬快點兒啊,要不,丞相,您先給奴才把梅姑娘請來?皇上可還在那裏等著呢!”太監急的直跺腳,衛上邪卻依舊沒有反應。
君炎看了一眼衛上邪,急急的說道:“師弟,你先去找一下梅姑娘,我得留下來。”
衛上邪的身體緩緩轉動,深深的忘了一眼慕傾傾,還有在她身邊的君炎。下一刻,便轉身離去。而君炎則焦急的為慕傾傾清洗,上藥。一係列動作都是小心翼翼,他容不得自己有半點偏差。
但慕傾傾卻隻是小憨一會兒,便又自己醒了過來,她剛醒來便立即叫道:“大師兄,大師兄。”兩手更是不安分的抓著,君炎聽到聲音便趕了過來,他的眉宇間藏著疲憊和擔憂。
“我來了。”君炎遠遠的便應了聲,而後快步靠近,邊走邊說:“你千萬不能哭,你若再哭,眼睛便真的毀了。”
慕傾傾咬咬唇,不住的點頭:“那莫朗寒到底怎麼樣了?”
君炎微微思索一陣,便回道:“他並無大礙,你不必擔心。”他的語氣很是平靜,慕傾傾卻依舊無法平靜下來,雙手又是一陣微顫。君炎見狀立即警告般的出聲:“你若再哭,我便繼續點你的睡穴。”再剩最後一天,他不能功虧一簣。
慕傾傾也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哭。“他真的沒事?”
“嗯。”君炎毫不猶豫的點頭回答:“頭是撞破了,但是性命無憂。”隻是,卻忘記了一些事情……君炎卻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慕傾傾,她的神色微鬆,他便端起床頭的涼開水,對慕傾傾說道:“你先喝一丸藥再說,你可不能讓大家這一個月的工夫都白費了。”說話間,在慕傾傾的手中放了一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