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並沒有想象中的沉重,反之,竟是一陣放鬆。
兩人已經行至宮門口,一路上竟都是安靜的,他們所認識的人竟都無聲無息,就連一個影子都沒有。隻是,剛一出宮門,他們便看到了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那削瘦的身影竟是薑瑜。
慕傾傾和君炎都不由得一怔,慕傾傾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薑瑜那滿臉的笑意更是能夠刺瞎她的眼睛一般。薑瑜緩緩上前,對著他們二人亦是毫不掩飾的笑著,就連眉梢都沾了喜悅:“二位都是小兒的至交,過幾日,他便要與恪親王一起娶親,老兒我特地前來親自通知,希望到時候你們可以賞臉前去。”他的眼中滿是喜悅與欣慰,可是看著慕傾傾的眼底卻還是帶著探究的。
他的話音剛落,君炎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怎麼會?”他一直以為,慕傾傾的歸宿會是莫朗寒或者衛上邪其中之一,可是如今,一個失憶,一個也要與其他人成親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君炎不由得擔憂的看向慕傾傾,卻見她的臉色隻是微微一變,更像是她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一樣。慕傾傾坦然的看向薑瑜,笑著說道:“好,晚輩到時或許會去恪親王府,但是心意一定會到。”
薑瑜的眼中也有了滿意之色,笑著點頭。君炎卻還是忍不住想去問些什麼,慕傾傾卻先他一步說道:“那晚輩就先告辭了。”說罷,她便拉了君炎離開,薑瑜也笑著讓道。得到了慕傾傾的這番話,他才能真正放心。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君炎終於忍不住掙開慕傾傾的手,怒氣衝衝的說道:“我要去找師弟,他怎麼可以同別人成親!?”
卻不想,慕傾傾再一次一把抓緊他,輕笑著反問:“他為什麼不可以同別人成親?”
“這,你……”
“我是你的妻!你若真不想要我,你說一句話便是,不必這樣三番五次的將我推給別人!”不等君炎說完,慕傾傾便冷下了臉,對著他冷聲說道。話語中也不乏怒氣。
君炎一愣,怒氣消失了,卻湧上了無數疑問:“我,我,我不是不想要你,隻是,隻是……”明明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依舊是不停的打著磕巴,他越是緊張,卻越是說不出話來。
慕傾傾依舊冷著臉,聲音也依舊像是能夠結冰一樣:“隻是怎樣?你到底還有多少借口?多少用來踢開我的借口?”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想要踢開你。”君炎緊張不已,一張英氣的麵孔上滿是惶恐,就連頭也不由得搖了起來,以證明自己的心意。慕傾傾卻靠近一步,咄咄逼人的說道:“那你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