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驚,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也不想耗費時間,我擔心傾傾,非常擔心!可卻又找不到拒絕他的理由,便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嗯,好。”可腦中忽然一轉,他既然說是去散步,那我陪就是了。隻是我的目的卻是鳳儀宮,而霖兒也一直乖順的跟著。
到了鳳儀宮,我便再顧不得其他,也不加掩飾的去了傾傾所在的地方後,便皺起了眉頭。身邊的人都小心了不少,霖兒卻還是那副帶著笑意的樣子,進了那個屋子,傾傾還躺在床上,君炎則是在一旁撥弄著一些藥丸。依舊是那麼的和諧、自然。
忍不住的將眉頭皺的更緊,卻在這時發現了霖兒的探究目光。心下一驚,我立刻大步向前,皺緊了眉頭問道:“這女子是誰?怎麼可以宿在鳳儀宮?”說這話時,我將自己眼中的擔憂、急切等一幹情緒全部隱去。
因為霖兒的探究還在,我看了一眼君炎,不悅的再次問道:“他又是誰?怎麼也在這裏?”
君炎微怔,接著就要回答。霖兒卻已經先他一步回道:“父皇,他們是您失憶前的朋友,這女子差點哭瞎眼睛,您便帶她回宮,找了鳳儀宮這個最安靜的地方醫治,那男子既是那女子的丈夫,更是她的大夫,所以……”說著,霖兒故意停下,仔細觀看我的反應。
我心下一狠,隻能以毒攻毒,用同樣探究的眼神看過去:“是嗎?”
霖兒果然一驚,而後回道:“是,兒臣怎敢欺瞞父皇?”
目的達到,我又看向君炎,用極其陌生疏遠的神態說道:“朕不管以前怎樣,但是如今朕既然已經忘了你們,那你醫好她的眼疾之後還是帶她離開的好,免得惹人閑話。”
君炎也不多話,隻躬身道:“是,草民遵命。”
他的眼中沒有任何驚慌或是憔悴的神情,那也就是說,傾傾至少暫時沒事。我微微一笑,便離開了鳳儀宮,出了鳳儀宮,霖兒便要告辭。我自然是不會留他,任他去了。但傾傾也快要醒了,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她醒了,大概也就要離開了。
再次狠下心腸,找了一個離鳳儀宮比較遠的宮殿停下,和那個從未和我有過什麼接觸的妃子開始玩鬧,而心中則是計算著傾傾的時間。果然沒過多久,她和君炎便到了。他們二人都按照規矩行了禮,得到了我的批準才抬起頭來,傾傾上前一步說道:“多謝皇上往日的照顧,民婦前來告辭。”說話間,她不自覺的看著我,眼中有著歉疚。
心中一痛,這樣規矩清淡的話語,讓我不由得想起那日我身著龍袍趕去西涼的時候,那時的她也是如此。可麵對著她,我隻能用陌生不耐的眼神看著她,以此來掩飾我的情緒。可她卻不曾發現,我放在扶手上的雙手,幾乎都要把我手下金屬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