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有一次忽略了大師兄,若我當時分了餘光放在他的身上,我想我也會看到他眼神的閃爍,更加不會無知這麼多年。

而後,我便攬過藍若的肩膀,笑著說道:“不礙事,等將來我娶了你,再將你姐姐偷出來給大師兄就是,你們姐妹二人嫁給我們兄弟二人,可不是一則佳話?”我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聽到了藍若的輕嗤聲:“才多大個小屁孩兒,就想著娶媳婦兒了,羞不羞啊你?”而大師兄,則在一旁沉默的笑著,我們似乎都忽略他眼中的無奈和疼痛。

“你不是更小?”

藍若推開我的肩膀,詭異的笑著:“所以說你這頭小牛怎麼還惦記著身邊的草芽兒?”我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藍若卻笑的更加開心,大師兄也在一旁寵溺的笑著,那時,我隻當大師兄對她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所以連同那份寵溺我也擅自忽略。

“再說了,就你這樣的花花公子,到了外麵,見了別的女孩子一定兩眼發直,恨不得跟皇上一樣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要你做什麼?本姑娘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藍若站到一旁的石頭上,居高臨下的睨視著我,眼中和語氣中都滿是不屑。我記得那時她身後是翠綠的林子,她腳下的石頭後麵是清涼的小溪,頭上是六月燦爛到灼人的陽光。

可我卻總覺得,那些都是用來陪襯她的。

“我就要你一個人。”我立刻反駁,哪裏有可以跟她相比的女子?哪裏會有?不光是人間,就是天上地下,都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跟她相提並論的女子。她卻做嫌惡狀,然後對著大師兄問道:“大師兄,你疼我不?”

大師兄自然是好脾氣的點頭,可下一刻她卻說道:“那大師兄你還不快把這瘋子弄走,他這樣下去我可就該鬱悶致死了!”

“哈哈……”緊接著,大師兄的笑聲便響了起來,她也在大師兄身後咯咯的笑著,而本該生氣的我,卻在看到了她眼角眉梢都洋溢著笑意的樣子之後,竟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跟著他們一起笑。

我們的笑聲響徹山穀,那一年,我十九歲,她十歲,大師兄二十歲。

而讓我真正清楚的意識到我們之間的不同卻在兩年後,那個微暗的黃昏,他硬拉著大師兄闖進了她的屋子,然而那時她卻正在換衣服。她的肌膚像是軟玉一樣,身上也散發著淡淡的幽香,讓人移不開眼光。

一時間,我們三個都呆住,她全身上下此時隻剩下一條褻褲,上半身完全luo露在空氣中,雖然有長發擋著,可卻在那時顯得更加旖旎,她胸前的地方更像是一個花骨朵一般,帶著青澀的幽香,微微的鼓起。呆滯幾秒之後,藍若便大叫一聲:“衛上邪你這流氓,還不快滾!?”說著,她便拉了一件衣服勉強蓋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