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不變的橋段(1 / 2)

茶樓永遠是每個朝代永久不衰的地方,因此茶樓通常開在街上最繁華的地方。隻因茶樓永遠有著來自五湖四海,各處歇腳的人。更是各種小至今天王家小妾被趕出家門,大至今日朝堂發生什麼重大時間都在茶樓中悄悄流傳出去,傳至坊間。茶樓是尋常百姓人家口中孜孜不倦的話題,一些欺男霸女,強搶良家婦女的事情往往都發生在茶樓。這不這樣尋常的橋段就發生在茶樓的門口。讓胤禛跟黛玉瞧個正著。

黛玉興致勃勃,一臉興奮地讓胤禛抱著去了茶樓,一路上嘰嘰喳喳得像隻小麻雀似的。“四哥四哥……你帶玉兒去吃什麼呀?”還沒等胤禛接話,黛玉就自顧自的說開了:“四哥帶玉兒吃的一定是好東西。四哥,對不對?嘻嘻……”胤禛一臉微笑地看著黛玉活潑好動的樣子。

待到茶樓的時候,卻發現一群人圍在茶樓的門口。對胤禛而言,什麼事都沒有黛玉重要,什麼天下大事,什麼民生大治。甚至是那些皇子阿哥爭奪的厲害的高高在上的皇位,胤禛都沒有放在心上。皇位也好,天下也好。這些都沒有自己懷裏的玉兒重要。其他人關卿合事。看著茶樓門口圍觀的人群,胤禛忍不住眉頭緊皺。心裏正考慮著要不要換一家茶樓,什麼都比不上玉兒重要不是嗎?萬一出個什麼事怕是自己會後悔不及。

而黛玉卻“哧溜”一聲滑下胤禛的身上,拉著胤禛的手,一個勁地往人群中央擠。黛玉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對任何新鮮,自己沒見識過的事物都保持著好奇心。一瞧見這麼多人圍觀在那裏,自然是認為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股腦子地拖著胤禛擠進了圍觀群眾的中央。

但見一男一女身穿破舊的衣裳,衣裳雖是破舊卻異常的齊整,表現著家裏良好的家教。隻見這一男一女臉上帶著愁苦的麵容,卻筆挺挺跪在地上。身前鋪著一張大紙,上麵寫著娟秀的字體。黛玉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地上的一男一女,黛玉並不認識那紙上的字,隻是不明白這個大哥哥跟這個大姐姐為什麼要跪在那裏,而且她們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比黛玉死了小花還要難過。

而四周的人都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作孽哦!這麼小的孩子卻要賣身葬父。”

“可不是嘛,你不知道。這倆小孩原本也是一戶小有家產的人家的。前些年,我還看到這倆小孩跟著爹娘出來逛街。那時候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家。世事無常,原本幸福的一家子,現在竟然要靠兒女賣身葬父。”

旁邊一個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原本到也沒什麼,隻那小孩子的娘死了,妻子死了,小妾獨大了。那小妾本事可大了,當著父親的麵不敢欺負小孩子,沒人的時候就毒打他們。現在當爹的死了,小妾更要謀害家產了。誰會給兩個小孩子家產,那小妾變賣了家裏所有的東西卷鋪蓋逃跑了,現在連親人都沒有替他下葬。隻能兩個小孩子賣身葬父。”

眾人聞言更是忍不住搖搖頭,“作孽哦!”

“是啊!作孽啊!”

“……”

跪在地上的姐弟似乎沒有聽見眾人的議論似的,隻是目光呆滯盯著地上,依舊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是啊,一對年紀稍小的姐弟原本還沉浸在有爹娘保護的羽翼下,一眨眼什麼都沒了,就算娘死了,小妾的毒打,至少還有一個遮擋風雨的地方,現在爹也死了,房子被賣了。什麼都沒了,連下葬自己爹的錢都沒有。那些個原本對自己親切的大叔大伯如今一看到自己就像看見蛇蠍一般避之不及。自己跟弟弟又沒有法子,但無論怎麼樣都要讓父親入土為安,自己隻能想到賣身葬父這個法子。眼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可是卻怎麼也沒看見一個人願意買自己。

尋常百姓家怎麼買的起兩個小孩子,就算買得起。買了又有什麼用呢,家裏還要多兩張嘴吃飯,誰也不是吃飽了撐著。就在大夥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老娘買你們兩個了。”話音剛落,就見幾個碎銀子像打發叫花子一般扔在跪在地上的姐弟的腳邊。似乎帶著施舍的味道。

眾人轉身尋聲望去,但見那個出聲的人穿著豔俗的大紅衣裳,頭上帶著金銀珠寶,四五十歲樣子卻已經發福的像一個球似的。頓時人群中議論聲更大了。

“作孽了,竟然是萬花樓的老鴇。”

“這萬花樓的老鴇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還逼良為娼了。硬逼著良家大閨女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