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樓裏大部分住戶窗戶是破碎的,裏麵黑乎乎一片看不真切,似乎沒人居住了,有的還在外麵掛著衣服,款式像是老人家的。
路上積滿了浮灰,沒人打掃,垃圾到處都是。
王楠剛睡醒,被風一吹使勁的揉揉臉:“這麼偏啊,有年頭了這地方,還能住人?”
“能吧,不過住的也不多了。”我按著記憶往裏麵走。
晚上來和白天來感覺是不一樣的,電影院藏在小區裏麵,扭過幾棟樓,遠遠地可以看見那個一層半樓高的地方,上麵三個字白天看著還算清楚。
“拐哥,這地方舊的可以,跟他媽恐怖片似的,行屍走肉啊,虧了你膽子大,要是我別說晚上過來,就是太陽下山我都不敢在這邊溜達了。”
我說道:“我也沒白天來過,這個樓晚上看沒這麼蕭條,就是亮燈的少。”
“那肯定啊,你看著窗戶破的,沒幾個人在這邊了。”王楠說完還數起了數字:“一,二,三,四,五。這麼多樓,哎呦,這地方以前肯定不錯。”
“可惜現在完蛋了,全湊起來沒準都住不滿一棟。”
王楠和我說道:“我看小說電影裏麵,一般這種地方都會聚集一些流浪漢啊,犯罪分子什麼的,就是那種灰色人物,叫什麼……邊緣人吧,這裏有沒有。”
“我哪知道,今天剛第三次……”
我倆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前麵走,說著說著不約而同的停下了。
這個地方正好看見電影院的門,用大鐵鏈子鎖的死死地。
“我勒個去……”王楠表示很驚訝:“這鐵鏈子粗的,還真差不多有個碗口那麼大。”
我深吸一口氣,這就是最不好的一種結果了。
隻有晚上營業院算怎麼回事?一家白天並不開門的電影院,經常發生靈異事件,奇奇怪怪的老板和規矩,自動更新的錄影帶。
哪有一件讓我不擔心的事情。
我扭頭看了看周圍,旁邊不遠處就是流浪漢死的地方,地上的血跡想必是經過了處理,加上地上不少的浮灰,已經消失殆盡了。
這個流浪漢死的連個名字都沒留下,能刻意記住他的也許就我一個人。
我究竟是卷進了什麼樣的事情裏。
“哎哎哎,拐哥,鎖不是焊死的。”
王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門前,手上還抓著一截鐵鎖,衝著我喊道:“你過來看,是很老式的鎖,不過還能用,不是完全打不開。”
聽得我一陣氣,過去把他拎起來:“肯定能打開啊,打不開我晚上是在哪裏上的班?!”
“話不是這麼說的啊拐哥,你沒看一些恐怖故事裏,有些地方已經不存在了,偏偏就有人能進去,還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剛才就想會不會這地方已經封死了嘛。”
我心說要是那麼離奇,幾條命都不夠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