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在山洞裏呆了有十來分鍾,一句話沒說,我開了個手電擺在邊上,稍微借著點光。
情緒還是很緊張,好在沒有受傷,我讓自己心情和呼吸都平緩下來,審視一下現在的情況,有好有壞,壞在現在和三個警官走散了,這條路也不知道是通往哪裏的,萬一再有什麼事就隻能靠自己。
好處也非常明顯,這裏離出口很近了。
我用腳踢了踢岩壁上的那株小樹苗,心想這裏八百年不一定見到一次陽光,你丫到底怎麼活下來的。但不管它怎麼活的,至少表明這裏已經是洞穴外圍了,隻要這個山洞是正常的,那就一切好說。
但是話說回來,就算這山洞哪裏不對勁,我們想再找路也沒可能了。
我聽見諸葛慶梅在小聲的哭,頭埋在膝蓋上,哭的很壓抑,之前差一點死在這裏,情緒不好可以理解。
我拿著手電從地上起來,坐到她旁邊,琢磨著怎麼能安慰她一下,但是這個事我向來不擅長,隻能幹巴巴的說了一句:“沒事啦,我們安全了,不用哭啦。”
很明顯這樣安慰是不管用的。
諸葛慶梅一頭紮進我懷裏,雙手環住我,徹底把聲音哭了出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我猶豫了一下,尷尬的手還是沒地方擺,實在不行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同樣抱住了她。
我聽見小姑娘冷冰冰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著那棵樹。
我和諸葛慶梅在山洞裏抱在一起,孤獨又恐懼。
諸葛慶梅哭了一會,情緒也就穩定下來了,我倆再抱在一起異常的尷尬,我站起來背上包,和她說:“這裏還不安全,我們趕緊出去。”
諸葛慶梅點點頭,站起來背好包,剛才哭了一會也就當做休息了。
倒是小姑娘跑到我耳邊說:“那棵樹有問題,裏麵有東西。”
我下意識的問:“什麼東西。”
“不清楚,但是對我有抵觸,我過不去,應該是辟邪的東西,你拿過來看看。”
我一聽倒也不是很奇怪,山洞裏三口鬼棺,有人進來隨身帶著點辟邪的東西也不為過,很可能就是施工人員留下的。
那棵樹並不大,上麵枝丫很多,很細,我在樹幹附近仔細找了一通,小姑娘按照自己的感應給我指明方向。不大一會就在樹幹上的汙泥裏麵照到一個掛墜。
上麵是個鑰匙。
我拿著這個由紅線串起來的鑰匙,腦子裏有點懵,鑰匙上被汙泥裹著,諸葛慶梅很好奇的湊過來看,小姑娘又嫌棄的哼了一聲。
我從背包裏拿了點水出來,把鑰匙大概的清洗了一下,盡量少用水,我的水並不多了,還不知道前路有多遠,現在不敢太浪費。
鑰匙不過就是平常大小,弄幹淨了反複看了一遍,上麵隻寫著四個字:“天佑武家。”
武家,鑰匙,護身符?
這難道是王楠拿著走的那個護身符?!
我看了一會把鑰匙裝回包裏,如果真的是,那就代表著王楠曾經來過這裏,別的不說,這條路至少應該能出去了。
“這裏怎麼會有個鑰匙?”諸葛慶梅問我。
我表示自己不知道:“很像我一個朋友的東西,先拿著吧,出去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