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咳了一下,提燈籠鬼嚇得直接跪下了,頭埋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我。
小姑娘和燈籠玩得挺開心,也沒有管這個事情的意思。
我坐在橋邊:“誰派你來的,說說。”
提燈籠鬼悶著頭不說話,身體是越發的抖了。
“別裝啞巴不說話,我要找你們老大,你帶我過去,我就當沒看見你。”
對方還是不回應我。
“你這就沒意思了,交代出來你們老大是誰,在哪裏,換自己一條命,這不是挺好的。”
提燈籠鬼依舊裝死,就趴在地上抖。
我覺得自己是真的不適合逼供,好像就沒有哪次可以順順利利的把事情問出來,這小子就這麼呆著,我踹了他一腳,直接從他身體裏穿了過去,他也不作出任何反映,依舊是默不作聲。
現在難題在我這裏了,怎麼做才能在不打死他的情況下,差不多打死他呢。
小姑娘扒著燈籠看,抽空拔出把刀來,噗的一下手起刀落,給捅進了提燈籠鬼的小腿裏,我還在想辦法,提燈籠鬼嗷的一聲慘叫,嚇我一跳。
這個倒黴的鬼叫來叫去就這麼一個音調。
小姑娘把刀拔出來,揮手把燈籠劈成了兩半,裏麵的鬼火也被她輕而易舉的給斬滅了。
“這是分出來的死氣。”小姑娘直接和我說結論:“哦,這個是個啞巴。”
“鬼也有啞巴啊。”
“鬼裏還有殘疾鬼呢,很豐富多彩的。”小姑娘繼續說之前的話:“有個大鬼,把自己的力量分成了若幹份,這燈籠裏是其中之一。”
我看著被分成兩半的燈籠,和提燈籠鬼說:“帶我去見那個鬼。”
這個提燈籠鬼立馬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在前麵走,走了兩步回頭看我倆一眼,意思是跟著他。
於是我跟在一個受傷的鬼後麵走了半個多小時,看方向是去公園那邊的,但是還沒到。我忍不住埋怨小姑娘:“你說你砍人家幹什麼,害我也要走路這麼慢,耽誤時間。”
小姑娘說:“你著急你開車去咯。”
“我要知道在哪裏,我可不就開車去了,這要走到什麼時候。”
我跟在它後麵又走了兩個小時,眼看沒多久天都要亮了,天亮之後小姑娘戰力就會銳減,這對我來說再去那邊就危險了,而且我也開始困了。
這不是個辦法,我和小姑娘說:“這恐怕要走好一會,我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小姑娘拉住那個提燈籠鬼:“你識不識字。”
提燈籠鬼搖搖頭。
“那地圖你看不看得懂。”
燈籠鬼開始點頭,小姑娘看我一眼。
可惡。
等我拿著一份城市地圖回來的時候,我狠狠的和小姑娘說:“以後有主意就早說,對大家都好,別跟我閑著沒事耍脾氣,你看這一晚上折騰的。”
“誰跟你耍脾氣。”小姑娘飄在半空:“我又不困。”
“還說不識耍脾氣,你是不是怪我不殺領頭鬼。”
“領頭鬼?你怎麼給他起這麼個名字。”
“靠。”
我和小姑娘也是有氣沒出發,幹脆不和她說了,把地圖攤在桌子上,讓提燈籠鬼給我指認:“哪裏。”
提燈籠鬼看著地圖,端詳了許久,給我指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