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小姑娘話逼到眼前，我臨時一想，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小姑娘想了一下說：“車開出來的時候我感覺鬼跟著車再走，按理說一個鬼不會這樣保護人，如果是鬼和人本來就是一碼事，那就說的通了。這樣也好，鬼和人合二為一，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少了一半。”
“這可是個變數，被鬼上身的人可比紈絝富二代難忽悠多了，任務量少了，但是質量上升了一個層次。”
“都一樣。”小姑娘在地上翻了個身：“你去把資料核實一遍，萬一資料錯了呢，誰知道人家有沒有把車給順手學了。”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我也覺得應該確定一下，別等折騰一圈下來，人家就是沒有心理陰影，隨手學了車，那不是白耽誤工夫麼。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今天的夜晚剛剛開始，我現在去那邊還能找得到藍淩。
“那我現在就去了，明天回來就能有個結果。”我蹲下和她說，小姑娘在地上躺的很慵懶：“你要多久能恢複到作戰狀態。”
“你要是給我抓個鬼吃，分分鍾。”
“沒這個手藝，換個別的要求咱倆還能商量。“
小姑娘扭頭看著我：“你幫不到我，忙你的去吧，明天我就好了。”
“你說的哦，那我不管你，以後別怪我沒義氣。”
小姑娘話不多說，直接賞我一個白眼。
我收起手機，包就在我之前睡覺的床上，根本不用回去方景那邊，帶上刀和文件，準備推門出去。
小姑娘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句：“那幫鬼要除掉了。”
“哪幫鬼？”我開門的手又停下了。
“就是你給取名字領頭鬼那批，都得死。”
我走回小姑娘呆的屋子：“我手裏能用的鬼，除了你可就隻有它們了。”
這個意思很明白，我現在的處境不算好，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不說，能借助的力量也有限，眼下能驅使的每個鬼對我來說都是一點力量，很重要，少了誰都讓我心疼。
“舍棄這些微末的財產吧。”小姑娘說：“如果有人通過他們找到你我，大家誰都活不了。”
我站在房間門口和她對視，她躺在地上扭頭看著我：“我昨天惹怒它們了，一旦打起來，對麵是碾壓的優勢。”
她說的話，我從來都信。
能讓小姑娘狼狽成這樣的勢力，憑借我是肯定敵不過的，隻有一個活三家的虛名，屁用沒有。最好的辦法確實如同她說的那樣，除掉見過我們的鬼，知道我們可能去找他家麻煩的鬼，盡可能的減少我們的嫌疑，這樣我們就是安全的。
隻是我心裏一直有種說不過去的道義。
這幫鬼是被逼到絕路才來找我的，如今背後捅刀子，心裏過意不去。
“那幫鬼自稱‘黑門’，首領是個深不可測的老鬼，我偷偷溜進去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跑，最終是現在這樣。如果當時我猶豫了，今天你就看不到我。”小姑娘這段話說的很平穩，一點不像剛從生死一線間逃出來的：“我們能力有限，那幫鬼不能不除。”
“你處理吧。”
我拉開門出去了，又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