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說道:“隻是個猜想,還不成熟,但是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
我雖然不知道小姑娘發現了什麼,但是我也不想讓諸葛慶梅看見鬼化的曹清,如果我倆能找到直接除掉了,回去說並沒有看見,這應該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人死都死了,活著的人就別陷在裏麵受罪了。
“現在沒人了。”我攤手示意周圍是空的:“說說吧。”
“先確定再說。”小姑娘捏著下巴,左右溜達了一下,跟我招手:“跟著我。”
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跟著她在整棟樓裏各處溜達,算是比較有規律的部分是,大體上從一層到五層。可在每一層裏就沒什麼規律了,我跟著她從東到西,四處亂跑,她經常走到一半忽然回頭,或者是突然轉進了一個小走廊。
不得不說老派的建築有很多短小的走廊,在現在看不知道當時修出來做什麼用。不過估算修建這個大樓的時間,那是個大家都非常務實的年代,為什麼這個建築很奇怪,我心裏有這麼個疑問。
但是這一點藏得非常深,如果不是小姑娘帶著我這樣亂跑,可能我都注意不到這裏有這麼多奇怪的走廊。
轉到第二層的時候,我意識到了小姑娘就是故意的在找這種走廊。
每一層的奇怪走廊,小姑娘走走停停,就是在確認它們的位置。
在第二層的時候,我發現了小姑娘在作什麼,開始有意識的跟著去記憶這種走廊的位置,等到了第三層終於可以跟上她的思路了。
在平常看起來很正常的通道裏,一個小轉彎回去走一點就是個走廊。繞過一個自動掛號機,後麵也有一個走廊。廁所的後麵,電梯間背後,要在員工通道左轉再右轉,都存在著另一個走廊。
第四層的時候小姑娘和我說:“基本確定了,這家醫院有點喪心病狂。”
“因為修了這麼多走廊?”
“走廊可不僅僅是走廊。”小姑娘說:“它背後代表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喪心病狂。”
我再接著問她又不說了,依舊是去找,其實每一層的建築都是同樣的結構,那幾個隱藏的走廊都在同一位置,知道了一層的結構,另外幾層輕車熟路的就能找到。
但是小姑娘並沒有大意,還是每一層的轉,前麵還是在尋找,現在已經是確認了。
我倆坐在六樓的休息椅上,她沒什麼事,我已經有點累了,這棟大樓實在是挺大的。小姑娘麵色沉重的盯著牆上的應急疏散示意圖。
我大體上能明白她在做什麼,示意圖在一定程度上講,就是不太詳細的平麵結構圖。小姑娘一直在找每個走廊的位置,一定是這些走廊構成了一些什麽奇怪的東西,和大樓的整體結構遙相呼應。
雖然我並不明白這種短小的走廊能有什麼作用。
“辛苦了。”諸葛慶梅端著杯咖啡出現在我身邊:“看你跑了很久的路。”
我沒必要和她客氣什麼,接了過來:“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啊。”
“醫院裏有監控的,你不讓我跟著,我也知道你在亂跑。”諸葛慶梅坐在我身邊:“總因為他的事情麻煩你,不好意思。”
“別這麼說。”她忽然這樣說話讓我有點摸不到頭腦。
諸葛慶梅喝著咖啡:“不好找吧,其實也是,本來你就不是什麽做驅鬼的人,我硬逼著你過來找,是我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