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慶梅不見了,我知道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
醫院,老爺子家,出租屋我都去找了,那也就剩下最後一個地方,找到就是找到了,如果還找不到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和他家裏人說一下,然後借助更大的力量開始找人。
最後的這個地方我覺得她不可能會去。
她自己還有個屋子,屬於之前租出來的,在曹清出事之前一直住著,但是自從看著曹清死在了床上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這是她的傷心地,如果沒什麼大的理由,恐怕是再也不會回去的。
我去那裏找,頂多算是試一試,真能在那裏找到她,我個人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事實也真的就像我想的那樣,把車開到樓底下,上了樓,敲門,並沒有人應我。我看著附近並沒有人注意,也沒有哪個鄰居出來問我,幹脆回車裏,從後備箱找出來修車的工具,回到屋子門口把防盜門的鐵絲網給剪了。
拆出兩根鐵絲,輕而易舉的開了門。
這是我小時候就掌握了的技術,那個年紀的我除了打遊戲打架就不幹別的,常年忘記帶鑰匙,回去之後爸媽不在家我也開不了門,就隻能自己想主意。久而久之家裏的防盜門就沒有鐵絲網這種東西了。
進了諸葛慶梅家,這裏還是保持著我最後一次來的樣子,稍微有點臭味,那是太久沒有處理過垃圾。上次我來的時候曹清剛死,她在這裏大醉了一場,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了,那時候留下來的垃圾已經腐爛。
床單上的血跡發黑,也是長時間都沒有人處理,桌麵上浮著一層塵土。屋子並不大,我繞了一圈不僅是確定了諸葛慶梅不在這,而且還能確定她沒回來過。
也是好事也是壞事,最起碼我知道她沒有因為曹清傷心過度,但我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我坐在茶幾邊上的沙發上,反正也不知道去哪裏找,索性先呆一會想想。反正這間屋子是不會有什麼人過來的了。而且屋裏沒人還非常安靜,利於我思考。
但是我確實不知道諸葛慶梅還有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去。
就這麼呆了十幾分鍾的空,屋子的門被推開了。本來我就是進來看看有沒有人的,並沒打算長時間停留,門就那麼掩上了,也沒鎖。
推開門的是個老太太,滿頭白發,年紀大了推門時候手顫巍巍的,進來之後還問我:“你是誰啊。”
我沒想到有人會進來,心裏挺驚訝,掏出警官證來給老人家看:“阿姨我是警察,想過來找這個屋子的主人。”
阿姨也未必看得清,湊近了看了看警徽就還給我了:“早就不住了,這地方晦氣。”
“死過人是不是?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為了裝的像一點還問了個知道答案的問題。
這個老太太給我做了個過來的手勢:“這屋子不幹淨,你來我家問。”
我心說我就隨口一問,也沒打算和你多聊。這年頭誰和誰也沒太大來往,別看和諸葛慶梅隔壁屋住著,現在諸葛慶梅人去哪了我感覺她一準不知道。
但是老太太沒給我拒絕的時間,直接拉上我胳膊說:“走,小夥子,過來。”
我一看這架勢,那算了跟老太太走一趟吧,反正就在附近也耽誤不了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