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建國路燒紙(1 / 3)

一家隱蔽位於密雲附近的紙紮店被一輛張揚的路虎攬勝給一次性的把門兒撞了個稀爛,其實紙紮店裏有人經營,此刻也有人住在其中,隻不過,看著腕子上的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十分了,許是不會有人開門,所以這輛路虎車的車主才用了這麼極端的方式。

“臥草!這是要唱大戲啊?小哥兒幾個這是嗨大了還是磕多了,怎麼到我這晦氣店兒整這個事兒?也成,咱找警察說道說道您看成吧。”

一個上挑眼眉的男子走了過來掏出了一疊鈔票一下子砸了上去道:“說你大爺,夠麼?”

“呀,這可就更得說道說道了?您這是酒駕了吧?我這門兒?我這窗戶框子,我這……”

一疊鈔票又一次的砸了過去那上挑眼眉的男子又道:“還有您內破嘴。夠了麼?”

“真成,真成,真真兒的成,夠,你們哥幾個這是沒地兒玩了找刺激呢吧?”

撞壞這門的男子道:“對不住,其實真沒覺得裏麵還有帶活氣兒的,就尋思著弄點燒紙兒,本也是撞壞了你的門戶拿了我們要的物件兒給您留下點兒錢的,這也成,您在就不用麻煩了。”

那紙紮店裏的人看了看門兒,其實,就一個鐵藝拉門加上一個鋁合金玻璃門順帶著撞壞了兩邊的玻璃全加起來也沒幾個錢,可這手裏的兩捆不用細打量這就是二十萬,別說撞個門,就是拆了這一麵牆也夠用。許是這有錢人家的孩子真是大半夜無聊找刺激。

“得,就衝您這個,您瞧好了,需要著點什麼拿就是了。不過咱可說明嘍,拿的這價要是超了我手裏的,您可得給補。”

金麟歎息了一口氣道:“我們有朋友今兒的忌日,想買點燒紙,不知道有什麼規矩沒有?”

上官鬆苦笑道:“我說金麟,你問他幹嘛啊?我這活生生的擺著還能不如他?”

金麟也是苦笑,想起來了,這個事還真忘了,這上官鬆還真是個懂局兒。得兒,那就聽你的吧。

上官鬆拎起來了十幾捆子那種馬糞紙做的燒紙又斂吧了一些用哪種反光紙做的金元寶,一大袋子的樣子就扔進了自己的車裏。

那開店的老板道:“得嘞兒,你們這得去石景山兒那邊吧?現在都得去專門指定的地方燒紙,要不,不合適。”

上官鬆微微一笑道:“不勞您費心了。您啊,看好了門戶吧。咱回見。”

內老板又道:“我到是樂意見天兒的見,就是不知道您這愛好能持續多久。”

回應這個老板的是三輛車發出三種不同的發動機聲音,嗡翁的嗡鳴轟轟的馬達一股尾氣噴出來,三輛車相互上路不久就隻剩下隱約不可見的尾燈紅了。

建國路上,也就是和長安大街的交叉口路上,三個人隨便的就把駕駛著的汽車橫七豎八的停在了馬路的正當中。

用一個大木棍畫了一個巨大的圈留了一個口,上官鬆點燃了一捆黃紙,不多時,那火苗子簇蔟的竄了起來,一捆一捆又一捆的黃紙扔了進去,那火就燒的越發的旺了起來。

而因為三輛車的攔路許多路過的車輛都被迫停了下來,不乏真正的紈絝子弟,也不乏真正的廳局高官,更不乏身價不菲的財團老板,可是看了這畫麵,竟然沒有人較真兒的下車來管這閑事兒,或許主要還是因為犯不上。

呼嘯而來的警車卻也不是管這當街點火兒的事兒卻維持起了交通秩序。原因不複雜,如果誰人敢在長安街上倒車那一定是不遠處那所辦公區內的誰家衙內,可這建國路上有人敢燒這麼旺的火,也就不見得不是那個辦公區裏的衙內所為,在京城當警察,這眼力見兒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