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鬆這一行一直都是緊繃著神經,尤其是他比另外的兩個人更多背負了一些東西,當然,就是他知道邱娉姍所中的毒到底是什麼,而解藥就是麵前這倒在地上的大狐狸。
即便這隻大狐狸已經死了,可是上官鬆依然還是害怕,尤其是現在,整個人已經繃不住那緊繃著的神經了,雙眼開始發黑,雙腿開始打顫,甚至像要從那大狐狸的屍體旁邊取回來已經掉落在地匕首都有些略顯的艱難。
洞裏的幾個人依然的難過,那個洞設計的還是相對巧妙的,竟然在洞裏有一個石頭的玄關,洞裏依然有火把,隻是寥寥幾個,顯得洞裏的光線飄飄忽忽,金麟坐在地上,楊偉和邱娉姍都靠在石壁上,幾個人就那麼無語的靜候著。
上官鬆猛然的晃了晃的頭,用力的咬了咬牙振作起了一絲精神狠狠的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可是那枚仙物在那?肚腹之內,上官鬆猛然的咬牙一刀又一次的刺向了那大狐狸的肚子,一瞬間從肚子裏又一次的湧出了不少的鮮血,可是這一次不同,血中還有綠色的液體,上官鬆初時隻是覺得手被一股熱血給燙了一下,繼而開始鑽心的疼痛,無法形容的疼。
上官鬆咬著牙雙手死死的抓著死狐狸的肚皮切開的口用力的撕扯,果然的徒勞,忍著劇痛又開始用刀一點一點的割了起來。在狐狸心髒與肝之間,有一個金黃色的結石,可是觸感又是肉嘟嘟的,上官鬆也不遲疑一把抓住那金黃色的結石用力的撕扯。
不需廢多大的力氣,那不是結石,那就是一枚肉丹,從狐狸的腹腔裏拽了出來,肉丹在被撕扯下來的時候顯然是破損了,從肉丹裏出了大量的藍青色的液體,接觸到上官鬆的手掌後,立刻就解了上官鬆那錐心蝕骨的痛疼感,上官鬆還在疑惑,卻在肉眼可見的速度看見那肉丹正在幹癟,萎縮。
這難道和那怪蛇一般?隻要主人死了就立刻變的幹枯萎縮?直至成為粉末,救命啊。上官鬆也不管其他的,站起來朝著洞裏跑。手裏的肉丹依然在變化,依然在幹枯萎縮,上官鬆真的要瘋了,早知道就留下邱娉姍,現場吃了這物件也好啊,那也算去了自己一塊心病啊。
上官鬆進入了山洞找到了幾個人,可是此刻手裏的肉丹已經萎縮的不見了,隻剩下一個小指甲一般大的猶如花生米一般的一顆圓潤光澤十足的金黃色的肉豆。
上官鬆指著邱娉姍道:“你張嘴,你張大嘴。”
邱娉姍還沒反應過來,依然還是張開了嘴,卻見上官鬆把不知道什麼的東西一下子就塞了進來,邱娉姍隻覺得一蒙咽了下去,而那東西進入食道開始,就好似喝了東北的燒刀子一般,甚至比那燒刀子更加的劇烈,好似一百度的開水直接的咽下去無二致,熱辣辣的從嗓子一路到達胃裏,邱娉姍沒有意外連句話都沒說出來,雙眼一番直接的昏厥了過去。
金麟和楊偉湊了過來想問上官鬆,可見上官鬆也雙眼一番倒在了地上。對視了一下楊偉和金麟也是真心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看著前麵的路不知道還有沒有照明就想著從牆壁取下那火把,可是到了才知道,那是牆壁處彈出來的一個石碗,碗裏燃燒著火焰照明,這一下可是真的鬱悶了。
看著兩個人,哥倆還是回到了那石室裏,地麵上的老狐狸已經一點一點的幹癟,體型也幾乎一點一點的縮小,隻是速度沒那麼駭人聽聞,不至於肉眼可見的嚇唬人,哥倆翻來找去從石室壁上取下了兩枚火把,臨走的時候金麟可見了供桌上還有一隻有點暗黃色的銅盤,看著確實美觀,也就順手給順了出來。
回到了洞裏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能醒,也就沒辦法,金麟的個矮背上官鬆肯定是不行,也就如願以償的背起了邱娉姍。楊偉的個大,不背上官鬆的話就隻能把上官鬆扔在這,沒得選也無奈的背了起來。
一路上無驚無險,一直走到了一個山縫,從這縫隙裏出來卻看見了五大連池的碧綠水,和常青樹。真的美,真的美。
放下了兩個昏倒的人,兩個人四周看了看,發現身邊就有能吃的果樹,而且那果子長的十分的肥碩,兩個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摘了起來吃了一個肚子滾圓。
當然他們此刻的位置是一座山的絕峰之上,下麵是五大連池的自然風光,想去遊玩,可能性不大,兩個人也查看了一下,確定有路可以下山,也就不在那麼糾結了。要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不是開玩笑的,此刻如果一個人背著一個的話,那麼這一路上的妖魔鬼怪沒要了幾個人的性命,反而要在這山上摔死了。
吃著果子,喝著山泉,吹著秋風,賞著秋月,看著秋花,聞著秋芳,如果這一切都是與自己心愛的人,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去做這件事兒,想必一定詩意的不要不要的了,浪漫的啪嚓啪嚓的了,幸福的哐當哐當的了。
隻可惜,賞心悅目的一幕,卻跟著身邊的一個老爺們,還有兩個昏迷的死倒,現在哥倆每一天的任務就是要用山泉水喂食兩個人,以及盡可能的往兩個人的嘴裏塞一些果漿,當然不是用嘴嚼出來的,而是用石頭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