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著下麵攀爬就越耗費體能,心理的壓力也導致體能不斷的下滑,漸漸的,最下麵的王闖終於已經開始露出了深度的疲態,已經開始抓不住幹屍身體的部位。手指的力量耗盡,也就意味著大腿的力量也要枯竭。王闖開始更加的慌亂了起來,這麼一來,唯一的結局就是王闖失足繼續的掉落。
隨著一聲啊的慘叫,上麵的眾人都是一驚的大喊怎麼回事的時候,王闖已經跌落了下去。
隨著一聲麻包落地一般的悶響響起,也聽見了王闖的聲音:“摔死你爺爺了。”
上官鬆一看,王闖落下去如果沒事的話,自己何必爬的那麼辛苦,所幸也就要鬆手,其實,也不是上官鬆想圖省事,而是上官鬆的體能已經耗盡,真的已經沒有了耐力了。
王闖翻身站起來,就看見上官鬆掉了下來,有心理準備的上官鬆沒有大喊大叫,隻是自然的墜落,沒有幾秒的時間就後背落在了軟踏踏的東西上,一瞬間上官鬆愣住了。
他不瞎,他看見的是那種坑道壁燈,那種燈在二戰期間十分的主流,在所有的洞中工事裏常常用的到。
而身下明顯是已經被上麵的幹屍屍油浸泡的已經油膩鬆軟的棉包,那麼簡單的說,這裏曾經有人來過,而且不隻一次兩次。
上官鬆也翻身站起來指著沿著坑道上沿的壁燈道:“老王,你看,這是什麼?”
王闖仔細的看了看咦了一聲,而就聽見高魁一聲慘嚎也砰的一下砸在了棉包上,而高魁的身子太大,砸上去之後,竟然把上官鬆和王闖都給彈了下去。
高魁罵罵咧咧的站起來,腰疼的直吸溜涼氣如同一個王八一樣的爬著從棉包上下來。站在了倒在地上仍然齜牙咧嘴的上官鬆和王闖的身邊還挖苦著道:“瞧你倆的那小模樣。我這受傷了都沒你倆這麼屁。”
上官鬆想罵,想想算了,這時候跟這二傻子找什麼不愉快呢。站起來瞪了高魁一眼,而身體素質相對不錯的汪海生最後是輕輕的落在了棉花包上,因為油膩,沒站穩直接的滑倒摔了下來,撞在了高魁的後背上,高魁頓時就有一種死了的錯覺。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一個狗啃屎的摔在地上。
汪海生站起來急忙的攙扶起了高魁連聲抱歉,高魁瞪眼珠子也沒有辦法,畢竟都是戰友。而後,老圖和齊浩也紛紛的落地。
現在眾人身上,就是放一隻壁虎也難以爬得動,那是滑不留手的感覺,而且相信這屍油一定是過期很久的產物,惡臭能熏死人,好在眾人在上麵的時候已經被屍體的臭味熏的鼻子失靈了。否則,真的難以想象現在眾人抱在一起吐胃裏本就不多的東西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看著所有人都下來了,上官鬆道:“我說哥兒幾個,順著我這束光柱咱得著這個。”
眾人順著上官鬆的手電的光柱看過去,一個方方正正的大洞道壁燈就那麼出現在了大家的眼中,一瞬間所有人的感覺都不真實了起來。這裏怎麼可能有電燈,要知道,就是現在,如今八十年代,這廣西的大部分地區還沒有通上電,這個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存在的地方怎麼會有電燈這種逆天的東西?
王闖嘿嘿一笑道:“這個太正常了,我都能給你們解釋了。”
眾人好奇湊了過來,王闖掏出了煙,好在有外皮,那煙沒有被屍油浸透,不然,誰也不敢抽這個東西。
而上官鬆有點小潔癖,因為那時候的煙,無論有無過濾嘴,煙絲的緊實程度都不高,上官鬆從來都是在香煙外包著一層塑料袋,為的是那煙絲的沫掉下來的時候不會掉在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