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時,怒濤至尊已經無法壓製住自己那瘋狂的念頭,如同著了魔一樣,而我們……”澤阜說著,語氣越來越低。
“而你們卻因為自己的強大,認為自己已經可以主宰一切了,所以你們進行了這不可能的儀式,最終全族覆滅?”軒轅星緩緩說道,故事到這裏已經差不多知道了。
聞言,澤阜長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至尊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太過盲目自大了,以外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認為蒼天不過如此,可是真正當我們行動以後才發現,我們錯了,錯的非常離譜,真正的蒼天是不可挑釁的!”
“當九天之上落下血色雷霆的時刻,一切的防禦都不過虛妄罷了,蒼天喋血,眾生皆亡,從頭到尾就連屬於滄海至尊的亡魂都沒有出現,我們的力量太薄弱了,僅僅隻是一道雷霆,都死了……都死了……至尊在那一刻不過是土雞瓦狗,幾乎整個水精靈一脈都灰飛煙滅……”
“雷霆肆虐了一個時辰,當它消失的時候,一切都沒有了,就連我們的駐地都分崩離析,無數水精靈灰飛煙滅,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在殘骸中奄奄一息,而那個時候,蒼天的詛咒出現在了我們這一脈的身上……”
軒轅星聽著,沉默不語,對於這段隱晦的曆史,他隻知道事情的結果,就算是起因和過程龍皇也沒有告訴他,隻是說以後有機會他會知道的,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的知道了,還是當事人親口說的。
而澤阜也再沒有什麼顧忌,一雙眼睛開始落淚,他話語中的悲戚令一旁的精靈族長都深深的感覺到那一份絕望,而在她被頭發遮住的額頭上,一個血色月牙正在閃爍著莫名的幽光。
“我澤阜,是那場災難中為數不多的幸存者之一,也是當時澤氏一脈三個至尊之一,自號大澤至尊,因為我當時沒有前往他們儀式的地方,故而逃過一劫,可是當災難之後,我的修為卻莫名被封住了,不光是我,就算是剩下的那幾個精靈也一樣,修為蕩然無存……”
“更為恐怖的是,我們都小覷了蒼天的憤怒,本以為隻要我們這一代過去,下一代就會安然無恙,可是我們再一次錯了!”
一滴老淚落在地上,澤阜使勁的搖著頭,宛若枯樹皮一樣的臉上有著慍怒與懊悔,低吼道“當下一代出生的時候,他們的額頭上都帶有血色的月牙,所有我們這一脈的孩子生下來以後,他們的天賦都會被束縛住,絕大多數連二十級都突破不了,不單單如此,就算是壽命都被封印,大部分甚至連一百歲都活不過去,即使是現在,最多的也不過隻是活到了一百二十歲,其他的都死了……”
精靈族的壽命悠久,天賦異稟,但是,當蒼天宣泄憤怒的時候,眾生不過螻蟻,所謂的眷顧,不過隻是虛妄,很難想象,當精靈蛻去天賦,會有多可怕,這個時候他們的美貌不過是催命的異物。
“那她呢?”軒轅星指了指精靈族長“她應該有八十四級吧,按照你的說法,她不應該是早就應該死去了嗎?”
澤阜看向她,目中帶著幾分柔和,輕歎道“她得到了其中兩個存活者的灌頂……”
“我……?”精靈族長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麼,癡癡的看著澤阜,欲言又止。
唯有軒轅星皺了皺眉頭,這一切跟告訴他並沒有任何關係吧,和他這個局外人說有什麼用?
“澤阜長老,那關我什麼事?”軒轅星問道。
這是澤阜也不再回憶了,嚴肅的說道“在天劫降下來的時候,怒濤至尊忽然醒悟過來了,以自己還有另一個至尊的生命一切為引子做了一次徹底的逆天卜命!隻留下一句話。”
“聖河中蘇醒,血瞳燃盡詛咒,踏六荒,入三古,白霞蔽空,萬古永夜……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間澤阜全身上下都開始燃燒出血色的火焰,一道道細小的雷霆在他的身上上下翻滾,恐怖的能量讓人心悸。
隻見軒轅星瞬間就抄起身邊的普陀碗,與血烽的靈力合一,一雙血瞳在他的眼眶中猛地睜開,普陀碗也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吸力,以無比可怕的速度將澤阜身上的無數雷霆吞噬,而後直接把普陀碗扔了出去,吮酒壺端起來一晃,倒入澤阜嘴裏,沒有等他咽下去就扔到精靈泉水裏麵那麼一涮,再塞到沫藤椅上,蒼青柳戴在他的頭上,雙瞳重新變成黑色,整個過程甚至不超過三秒。
行雲流水的動作不僅僅是那精靈族長看傻了,就連澤阜也懵了,其實在他說出秘密的一刻,他就幾乎認為自己可能要死了,泄露天機啊,那可是必死無疑的,沒想到真讓軒轅星給救了回來,忽然間一縷詭異的感覺襲上心頭,仿佛突然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