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比較落後,青壯幾乎都外出打工,道路未修,又是一個小鎮,沒有什麼旅遊資源,也導致這裏根本不可能得到招商。
土地便宜,又是自助學校,和鎮子的領導吃了一頓飯,地和人力幾乎出不了幾個錢。
陳嘉瑤雖然置辦學校,但是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校長,本來隻是打算掛了個名譽校長的名,然後請這鎮子的唯二的校長老師擔任實權。
隻是在初六那天,陳愛軍接到了一個消息,便徹底打亂了陳嘉瑤的計劃。
陳家姑姑有消息了,而且過得並不好。
具體是陳嘉瑤一家回了村子,頗為衣錦還鄉的她們引起了村子的轟動,這也成為鄰村的談資。
姑父家遠親兄弟在閑話中想起多年前留下了一座機號碼,這麼多年沒聯係,他們也沒抱希望。
好不容易找出來去鎮子打電話,沒想到竟然還聯係上了。
這座機是W市一家雜貨店的座機,電話多年不變,這一接聽,便得到了陳家姑姑的消息。
姑父病去了,姑姑的兒子在工地上誤傷瘸了腿,兒媳婦離婚走了,倒是留下一個78年生的兒子,現在一家子在W市過得艱難。
陳愛軍沉默下來,這時候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回香江了,陳嘉瑤隻得帶著二老和弟弟奔去W市。
姑姑陳愛蓮,比陳愛軍大九歲,現在快五十的她看起了比六七十歲的老人還要老。
陳愛軍當場就哭了起來,要知道當初一家子在香江再怎麼吃苦他都沒掉一滴淚。
陳嘉瑤作為年輕人雖然理解,可是無法真切感受到。
後來聽到母親的敘話,陳嘉瑤才明白父親和姑姑這對姐弟感情為什麼會那麼深厚。
姑姑陳愛蓮出生的時候正直抗日時期,父親出生時,他們所在的地方更是淪陷區。
那時候,富翁都得餓肚子,更何況是窮苦的人家。
村子雖偏遠,也是有過掃蕩的,為此不僅少了糧食,更是死了不少人。
可以說,兩姐弟在長輩去後一直過著相依為命的日子。
初原本計劃初七便回香江的,到初九陳嘉瑤又得重新進劇組。
隻是見一家子團聚,陳嘉瑤也不忍說了。
初八早上,陳愛軍和王花決定留在大陸不回香江了。
陳嘉瑤歎了一口氣,看到姑姑家老的老、殘的殘、小的小,她不覺得父親還能放心離開。
本以為父親也隻是多呆一些日子,然後陳嘉瑤想法子辦理移民手續,隻是沒想到父親竟然想將籍貫遷回鎮子。
陳嘉瑤既然建了學校,可以以在內地工作辦理長久居住,再過上三年,籍貫可以完全遷過去了。
正如陳愛軍所言,姑姑一家不能讓他放心,此外香江也不安全,回老家過日子自在一些。
陳嘉瑤想著這兩年她讓家裏人時而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因為她的身份,他們又受到不少騷擾,這樣想下來,陳嘉瑤不由地傾向陳愛軍搬入內地了。
“那阿才呢?”
陳愛軍說道:“G市的中學也是不錯的,雖然離鎮子遠了一些,但是他也該學著獨立了。”
陳嘉瑤看了看陳才,說道:“兩地生活和學業變化不少,我怕阿才適應不了,他還小著,我能在香江照看……”
陳愛軍搖頭:“阿淑啊,若不是你有了自己的事業,我都想讓你一塊遷回來。”
陳嘉瑤被噎了一句。
“阿才你的意思呢?”她去問陳才,希望他能說出自己真實所想。
陳才沉默起來,他看起來再怎麼早熟,終究隻是一個十三四的男孩,突然要重新在一個地方生活和上學,離開自己的朋友,怎麼也不可能高興的。
感覺到自家姐姐的目光,他說道:“姐,我能適應的,隻是每學期放假,我可不可以去香江?”
到這份上了,陳嘉瑤當然不再反對。
打聽一下李田勝的行程,盡量調開檔期後,陳嘉瑤便開始運作起來。
陳愛蓮祖孫三口也遷回了小鎮,買下兩處宅子,王花。
留在小鎮照顧姑姑一家,陳愛軍、陳才隨陳嘉瑤回香江。
隨後陳嘉瑤去辦理入內地居住、陳才G市英才中學入學等手續,陳愛軍去向故人一一道別,陳才也和他的朋友同學老師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