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宮裏就沒有秘密,韓若婷打鬧太子殿的事情很快傳到了皇後的耳中,她坐立難安焦急的帶了隨身的柳嬤嬤前往太子殿,進了太子殿,宮女太監都慌忙行禮問好,皇後雙眼犀利的看著前方不說話,柳嬤嬤抬了下手:“都平身吧,太子在哪裏?”
“太子……在東殿……”旁邊一個宮女支支吾吾的回答,隨後又說,“奴婢去通告太子皇後娘娘來了!”
“不用!”皇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抬腳往東殿走去,門口韓若婷帶來的兩個丫鬟把守在那裏,看見皇後突然到來,她們慌忙想要行禮,一方麵是為了禮節,還有就是行禮的時候大聲一些,好通知東殿裏麵的人,柳嬤嬤搶先一步說道:“不用行禮,退下!”
她的語氣霸道不容抗拒,加上皇後的臉色不善,兩個丫鬟嚇得沒敢出聲,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臉上看見擔憂的神色。
進了東殿,裏麵的兩個人正相擁在一起,劉建低聲勸慰,韓若婷不時的發出低泣聲,皇後走到桌子的旁邊,房間裏兩個相依相偎的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她側身在桌子的旁邊坐下,一隻手放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了一下,驚醒了兩個相依相偎的人,劉建正要發怒,看見來的人是皇後,韓若婷和劉建幾乎同時鬆開了彼此,“若婷拜見皇後千歲!”韓若婷從劉建的懷裏出來跪倒在地,劉建躬身行了個禮,“兒臣見過母後!”
皇後冷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韓若婷,語氣不善的說:“天色已經不早,韓小姐這個時候還留在太子殿不肯離去,難道韓丞相就是這樣教導女兒的嗎?”
跪在地上的韓若婷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一張小臉先是通紅,聽了皇後的話之後變得死灰一般的蒼白,劉建看不下去,不滿的站了起來:“母後,你要是有什麼不快盡管衝我來,為什麼要說人家若婷!”劉建說著,無視一直給他使眼色的柳嬤嬤伸手把韓若婷從地上扶了起來。
皇後猛的一拍桌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冷喝道:“放肆,哀家說讓她起來了嗎?”剛剛站起來的韓若婷嚇得再次跪了下去,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看的劉建的心都揪了起來。
不禁哀求道:“母親,千不是萬不是都是兒臣的不是,你先讓若婷離開,有什麼事我們再慢慢說好嗎?”
皇後知道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她也不想得罪韓丞相,再次坐了下來,對韓若婷說:“你不要以為你在太子殿裏的為所欲為哀家不知道,今天是太子妃第一次看見你這個丟人的樣子,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第二次,就算太子妃不收拾你,我也會讓你消失。”
韓若婷不敢相信的抬起頭驚詫的看著皇後,不管怎麼說她的父親也是當朝的丞相,不看僧麵看佛麵,皇後的話怎可以說的這麼絕情。
“就算你父親是當朝的丞相,我想讓你死也沒人能阻難!”皇後的聲音不大,可以說是很溫柔,可是威懾的力量一點也不因為聲音小就變得小,韓若婷隻覺得呼吸困難,有一種想要立刻逃跑的想法,偏偏她還不敢跑。
“若婷知道錯了,還望皇後原諒若婷的無知,若婷再也不敢了!”韓若婷把身體匍匐在地,豆大的淚珠滾落在地,第一次有了無助而恐懼的感覺,劉建想上前為韓若婷說話,柳嬤嬤再次用眼色阻止了他,如果他不想皇後更加震怒對韓若婷做出什麼來,隻能選擇沉默。
見她真的知道怕了,皇後的麵色也緩和了一些:“哀家相信韓丞相那樣的人教導出來的女兒絕非凡庸之輩,如果你是真心的愛建兒就回去好好想想看要怎樣才能做好他身邊的女人,怎樣能幫助他榮登大寶,而不是一昧胡鬧撒潑,懂嗎?”
“我知道了!”韓若婷點頭答應,皇後疲倦的揮了下手,示意她,“下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和太子說!”
“是!”韓若婷偷偷瞟了眼劉建,不敢造次,從地上站起來往門外走去,等到外麵的三個人走的遠了,劉建在皇後對麵的桌子旁坐了下來,不滿的說:“母後,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皇後剛剛緩和的臉色再次布滿了陰霾,“我問你,今天是準太子妃進宮的第一天,你怎麼就能讓韓若婷跑太子殿來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