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淩淵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同時給了黑衣人們一個眼神,示意不要玩真的。
應夏不敢回頭去看已經被黑衣人們壓製住的眼鏡男,她此刻心裏滿是愧疚,也滿是害怕。不僅害怕即將死去的眼鏡男,更害怕活生生地站在她旁邊,拉著她的手的、淩淵。
這個人,是惡魔一般可怕的存在。
車內。
司機看向後視鏡詢問:“淩少,去哪裏?”
淩淵微一思考,側頭看向她:“你說的咖啡廳,在哪?”
“不用了,回去吧。”她垂首,不敢去看淩淵。
跟這樣一個隨時有可能要她命的人呆在同一個空間裏,她都覺得渾身的毛孔都緊縮著。
“既然不喝咖啡,那就直接在這裏說吧。”淩淵目光微瞥向司機,司機立馬心領神會地開車下車,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應夏緊張地攥緊了裙角,司機一走,她心裏更慌!她怕淩淵直接伸手掐死她!
與其當待宰的羔羊,倒不如,反被動為主動!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淩淵:“我不明白!”
淩淵的手搭在車窗上,一下一下地輕敲著車窗。聽言,他的動作微微一滯,看向她:“噢?”
“你選的訂婚對象,為什麼是我?”
論家世,她家隻能算是中產階級,而且她還是被收養的那個,跟淩淵顯然是不能比的,別說不在同一個檔次了,恐怕連同一個世界都不屬於!而論外貌,淩淵完全可以找個比她漂亮的。
那麼,到底為什麼是她?
淩淵對上她的眼睛,墨色的眸子倒映出她疑惑的臉。
“因為你跟他們都不一樣。”
她不解:“什麼意思?”
“你夠假,也夠真。”
“……”
excuse me?什麼叫夠假?
她心中一口鬱氣忍不住吐出來:“什麼叫我夠假?我哪裏假了?我三好社會主義青年,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倒背如流!”
話音落下,她才意識過來自己麵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淩淵。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看著淩淵不敢再說話。
“嗬嗬。”淩淵卻是抿起唇,低低地笑了。
這種笑跟平時她見到的淩淵的笑容不一樣,以前的笑容,雖然在笑,但笑意從未傳達到眼底過。但現在,淩淵是真的在笑。
“夏夏。”淩淵叫她的名字,對上她的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聽好了,你可以在我麵前沒規矩,也可以插科打諢,但是,有一點不行。”
應夏瞪大了眼睛認真聽著。
“不能怕我。”
“……”
“這是你跟他們不一樣的,如果連你也怕我,那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聽著淩淵麵無表情地說著這話,不知怎的,她心裏沒有了剛才的害怕,更多的,是心疼。
她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麼淩淵會選擇她了,可是又好像有些不明白。
她還記得一個月前,她跟著“江湖上”認識的大哥去地下賭場玩。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淩淵。他坐在賭桌上鎮定自若跟一個大佬對局的場景,她永遠也忘不了。
沒人相信年紀輕輕的淩淵玩的過老狐狸似的大佬,可他就是贏了。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