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修利的聲音擲地有聲,清晰地回蕩在安靜的教室。
“佐少果然好疼愛蘇暮煙啊!真羨慕……”
“可不是嘛,看來遊泳館的事情真的是我們瞎猜了。佐少那麼在意暮煙同學,怎麼可能出軌呢?”
“沒錯,不過監控被遮住,做這個事情的人恐怕是很難抓到了。”
蘇暮煙的手抓著輪椅,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暗暗用力,指節泛白。
所有人都在羨慕她,但是她的心裏無比清楚,佐修利那麼說……根本就不是因為她的桌子也被弄髒了一點,而是他想幫助應夏,找到那幾個弄髒她課本和課桌的人。
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濃烈。
不行……她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佐修利為應夏做的越來越多了。
她得靜下心來,好好想一個辦法才對。
這種事情不能急於一時,她得想一個不會被佐修利察覺到的萬全之策。
“利,我想先回座位了。”蘇暮煙眼底溫柔似水,手輕輕地扣住了佐修利的手。
冰涼的觸感讓佐修利不由得低頭多看了她一眼。
“很冷?”
“沒有。”蘇暮煙搖搖頭。
“我抱你回座位。”佐修利說著,附身將她從輪椅抱到了座位上。
聖淵學院的座椅都是軟皮的,坐久了也不會覺得屁股痛。
佐修利替蘇暮煙蓋好毯子這才抬腳離開。
……
應夏弄濕了抹布回到教室的時候佐修利已經走了。
她將被墨水弄的看不清字跡的書全扔到了垃圾桶裏,做完這個才開始擦桌子。
大概是因禍得福,昨天霍詩思給她的桌麵塗滿了膠水,今天用濕抹布擦墨水變得非常容易,不一時桌子就擦的差不多了,隻要再擦一次就能恢複原樣。
此刻午休鈴聲已經響起。
應夏讓蘇暮煙幫自己跟一會兒來檢查午休的老師說一聲便拿著漆黑一片的抹布往廁所走去。
擦桌子容易,洗沾了墨水的抹布就難了。
她有點後悔怎麼沒買兩塊抹布來,反正在聖淵買東西不用花錢,就省得洗抹布了。
“洗不幹淨的,拿我的手帕擦桌子吧。”
佐修利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塊巴寶莉的限量版手帕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應夏一抬頭,正好對上鏡子裏佐修利關切的眼神。
那種近乎憐憫的目光讓應夏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頭。
她沒接手帕,而是繼續低頭洗抹布。
就在佐修利要再度開口的時候,應夏低聲說道:“佐少,我雖然不識貨,但是巴寶莉的手帕我還是認得的。這麼貴的手帕,我可不敢拿來擦桌子。”
“這些東西買來就是要拿來用的,你拿著吧,抹布別洗了。”
應夏抬手關掉水龍頭,轉而看向佐修利,目光清冷而決絕。
“佐少,我是真的覺得你人很好,但是我冒昧地提醒你一句,你對我這麼好,我知道你是出於善意。但是別人呢?你的未婚妻呢?蘇暮煙同學很在乎你,所以不可能不在意你對我的好,即使那是出於善意。”
“如果你是擔心暮煙的話,她人很大度,不會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