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高明咬牙:“看來你真的是以為自己攀上高枝就可以沒大沒小了!你們兩個,把她給我關到閣樓上去!再她想通之前不準放出來!而且誰也不許給她東西吃!”
應夏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被應高明點名的兩個傭人直接上前架住了她。
“你這是要把我關起來?你這樣是犯法的!”應夏說著想要掙脫開來,但是無奈兩個人架著她,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來。
“你倒是提醒我了!”江彩虹冷笑著在應夏身上搜出了手機,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你們放開我!”她大吼著,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除了憤怒,她更多的是絕望。
即便是仇人,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把她關起來吧?可這樣對她的人卻是養了她十幾年的家人!
說來還真是嘲諷!
“那五百萬不用你自己動手我們也有辦法轉到我們賬戶上,至於別的……你最好快點想通,然後把所有跟淵少相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
應夏氣得渾身發顫。
小人!
江彩虹臉上掛著譏笑:“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想好了嗎?”
應夏直接閉上了眼睛,懶得再看他們那副惡毒的嘴臉。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個不受寵的養女,但“不受寵”到這個地步她還真是不知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把她關起來,不想清楚你永遠都別想出來!”
“等一下!”應夏掙紮著看著應高明問道:“我最後問一句!您之前對我的好,是不是都是為了利用我?”
應高明張了張嘴,聲音裏都蘊藏著自私。
“養你那麼多年,你今天才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一句話,仿佛宣判了她的死刑。
這一刻,應夏才真真正正看出了應高明那張一貫嚴肅的臉上透出的算計。
他偶爾對她表現出來的父親形象,從來都是隻是蒙騙與利用。
“那……去陪梁文博吃飯的事情,該不會也是你們故意一唱一和,為的就是讓我自己答應去見他的吧?”
天上的雲彩遮住了火紅的太陽。
“是你自己愚蠢,怪不了別人!”應高明的語氣裏不帶有一絲的愧疚。
“我明白了。”
出乎意料的平淡的聲音,就連應夏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平靜。
大概是認命了。
她早該想到的……
或者她早已經想到了,但心裏卻還心存僥幸。
就是這份僥幸,讓應高明對她的傷害變得更大了。
應夏徹底放棄了掙紮,像個提線木偶般任由傭人把她帶上擁擠且悶熱的閣樓上關了起來。
閣樓上隻有一個半米高的小窗戶,窗戶常年是關著的,玻璃都泛著破舊的黃顏色。
陽光從窗戶的玻璃上照進來形成了一道光柱,可以看見塵土在光柱裏飛揚。
應夏坐到了閣樓的角落裏,目光中毫無焦距。
她一直以為自己最想要的是自由,但似乎現在才明白過來,她一直以來想要的都隻是一份溫暖。
但這份她沒敢說出來的溫暖徹底破碎了。
仿佛生活沒有了希望。
閣樓裏放著一個雜物貨架,貨架上堆放著一些器械,其中有一把尖銳的匕首在光柱的照耀下熠熠發光。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