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崖洞府耽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蕭然確保槿宣已經完完全全康複了情況下,終於收拾東西離開了。
不過,走之前,蕭然還是給他的師伯雲崖子留了一封書信,免得師伯怪罪。
兩人的關係是一天比一天的親密,槿宣已經打算放棄以前的感情重新開始,所以,看到蕭然如此寵溺自己,她也對蕭然是好的沒話說。
出了雲崖洞府,就是一條狹長的山穀,山穀外有雲崖子布置的五行八卦陣,據蕭然說,這五行八卦陣和一般的五行八卦陣不同。
這是雲崖子聚集了天下奇特精妙的陣法,研究出了一種新的布陣方式,然後引用到五行八卦陣中,陣型會根據每一個時辰的情況而變化,要是按照一般的破陣方式,那麼隻有死路一條了。
雲崖子還有一種怪規矩,就是不管出穀還是入穀,隻有破了此陣,才可以暢通無阻。
蕭然說道這裏的時候,無奈地笑了笑,要槿宣跟緊自己,不要在陣中迷失了方向。
聽著蕭然說了一大通雲崖子的事跡後,槿宣倒是對著這個有趣的老人有了興趣,這個雲崖子想的還真齊全,要是有人破了陣,潛進了穀內,要是出來的時候,沒有辦法破陣,那麼不是等著被他抓住麼。
槿宣想著想著,便說了出來,蕭然一聽,還果真是這麼一回事兒。
就在這時,兩人上方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便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哪來的小姑娘,還真是老頭子的知音,蕭然小子,你小子有福氣,有這麼一個玲瓏剔透的姑娘陪在身邊。”
槿宣在聽見笑聲的時候,還以為是追殺他們的仇敵,便忍不住拉住了蕭然的左手。
蕭然握著她的手,安撫道:“別怕,是我師伯回來了。”
槿宣這才放下心來,跟著蕭然破陣。
破陣成功後,槿宣才發現,一個白發蒼蒼的白衣老者立在穀口,正笑著看著他們,槿宣暗想,這大概就是蕭然的師伯雲崖子了吧。
蕭然牽著槿宣,走到老者跟前,俯身拜道:“蕭然拜見師伯。”
雲崖子笑著虛扶了一把蕭然,又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槿宣身上,一邊看還一邊不住撫須點頭,看的槿宣是全身發麻。
“蕭然小子,眼光不錯,這小姑娘和你挺般配的。”雲崖子滿意的對著蕭然說道。
蕭然聽了雲崖子的話,嘴角不禁微微的上揚,而他身邊的槿宣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在聽到雲崖子那句“小姑娘和你挺般配的”的時候,臉不可避免的又紅了,但同時,心裏也是有些歡喜雀躍的。
蕭然的師父和娘親早就仙逝了,隻剩下一個雲崖子還算是長輩,要是雲崖子都這麼說,那麼是不是就已經認同她了呢?
槿宣心裏打著自己的小九九,蕭然將他們進穀的原因和那雲崖子說了,雲崖子聽說是一個中年道姑逼著兩人墜崖,氣的兩撇白眉不住的跳。
“那五毒娘子當年試了卑鄙手段,毒殺了你師娘,害得你師父鬱鬱而終,老頭子出穀打探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沒想到她卻躲在相府裏了,這一次,竟然還敢傷了我雲崖子的師侄媳婦,要是落在了老頭子手上,定要將她剝皮抽筋。”
蕭然仿佛是習慣了雲崖子的舉動,並沒有勸他的意思,隻是在一旁看著,槿宣訝異的瞧著雲崖子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被氣得上躥下跳,更是被他那句師侄媳婦的稱謂給羞紅了臉。
“那個,雲崖子前輩,您先別氣了,免得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忍心看著一個老人生氣,槿宣出口勸說道。
“還是師侄媳婦好,蕭然小子,老頭子好歹也是你師伯,你竟然在那裏沒心沒肺的看熱鬧。”雲崖子本就是性情中人,平生隨性而為,就算是到了老年,幾十年的閱曆也依舊沒能讓他變得穩重起來,反而越老越像個孩子。
這不就是現實版的老頑童嘛,槿宣在心裏腹誹道。
“前輩,我和蕭然還沒有成親,所以,還不算是您的師侄媳婦。”雲崖子這麼誇自己,槿宣還是挺開心的,不過,她還是地實話實說啊。
“什麼,還沒有成親,這有什麼,走,和老頭子進穀去,今晚就拜堂洞房。”雲崖子一聽兩人還沒有成親,二話不說就要兩人拜堂成親。
“可是,可是。。。”槿宣還想說什麼的,但是,卻被雲崖子直接點了穴道,扔進了蕭然的懷裏,示意蕭然跟著自己進穀。
蕭然當然不敢違背師伯之命,他無奈的對著槿宣笑了笑,就直接跟上了雲崖子的腳步,隻是,欣喜的表情事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至於他懷裏的槿宣也隻好認命了,她和蕭然,雖然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兩情相悅,還有師伯主婚,也算是正正經經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