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夢一直存在在安景的心裏即便是他們之間有了七年之前那一天不愉快的經曆,即便是從那時起他們已經分開了整整七年,這個夢想還是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心裏,從來沒有過任何改變。隻是安景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有這一天自己真正的和秦景川生活在一起,但是會是以這種狀態,用這樣的身份。
其實安景理想中家庭的樣子,秦景川不是不知道的。因為兩個人品味相同秦景川知道安景的喜好,而且安景曾經向秦景川描述過理想中家庭的樣子。雖然安景從來沒有明白的表達過自己希望和秦景川有一個家庭生一個小孩的夢想但是安景還是或多或少旁敲側擊的和秦景川提過自己夢想中的別墅,遊泳池和秋千的存在。
秦景川知道的,安景一切的喜好。兩個人畢竟從小就一直在一起,安景是什麼樣子的喜好什麼樣子的脾性秦景川早就一清二楚。現在安景住的地方也就是秦景川的家裏的一切的布置和裝飾大多都是按照兩個人的共同的愛好裝修的。安景喜愛的是古典的唯美,秦景川喜愛古典的沉穩大氣,綜合一下,這座現在安景所在的房子就是有一種古典的風韻的感覺。剛剛來到這間別墅的時候,安景還真的以為秦景川還是曾經想著自己的,想著自己的愛好,想著自己的興趣,但是看著秦景川的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又想到秦景川的喜好,不由得感到自己實在是自作多情了。
畢竟這種風格還是秦景川的喜好,不由得感覺自己實在是自作多情了。畢竟這個古風也是秦景川的愛好啊,又怎麼能覺得這是秦景川為自己準備的。想著想著安景倒是覺得有些可憐自己,都已經過去七年了,誰又敢保證這個男人對自己還存在一點點愛意呢,他現在這樣子對自己,也無非是出於一種報複心理,秦景川忘不了自己的對待安景的感情究竟是愛還是恨,安景的心裏根本沒有底。
白天安景還是正常上班,晚上回到秦景川的家裏去住。因為安景剛剛做了手術,秦景川沒有馬上要了安景。兩個根本在白天都不見麵的人晚上躺在同一張床上,雖然彼此的心裏都有對對方的愛意,但是即便是同床共枕也從來不曾訴說自己心裏的想法。
此時此刻的安景和秦景川就是用自己的愛為所愛的人的心築起了一座宮牆。互相阻隔著彼此的心聲,明明有愛卻不去訴說。有的時候安景會失眠,會轉過身子用後背對著秦景川,然後想念自己曾經和陸澤在一起的時候,想念當時的自己的臥室和床。更加想念陸澤。
自從自己留下了一封信就不告而別之後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之久,這段時間裏自己從來沒有主動聯係過陸澤,陸澤也從來沒有聯係過自己。安景倒不是十分害怕秦景川之前警告自己不要和別的男人見麵不要和別的男人說話不是害怕自己這樣做了之後的後果,而是很多時候拿著手機輸入了陸澤的號碼卻又是按下了返回鍵,放棄了通話。自己當初選擇不告而別是因為害怕麵對陸澤和他說這個消息,覺得自己愧對陸澤,現在遲遲沒有給陸澤打過電話,也是因為安景害怕麵對陸澤,安景的內心有無限的愧疚之情。
雖然安景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幹什麼陸澤都會以最溫柔的方式來處理,以最寬容的心接納自己,但恰恰是因為路澤對自己無底線的好才讓安景覺得更加的愧疚,更沒有勇氣對陸澤開口。這種心底深深的愧疚之情已經折磨了安景很久,但是安景不知道的是自己不肯給陸澤一點消息的這一個星期裏陸澤是怎麼樣生活下來的。她不知道陸澤之所以也從來不聯係自己不肯給自己一點消息的原因是什麼。
自從陸澤那天一早看見了安景的信件後,基本上每天都流連在酒吧,舞廳此類的場所,希望能夠借助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可以不要那麼的思念安景。當時陸澤醒來看到安景的信件之後心情是非常的難過的,但是自小養成的良好修養又促使他盡力克製著自己讓自己可以不要那麼瘋狂。陸澤下樓開著自己的車一直在路上飛跑。車開著窗戶,但是就連這麼大的風都無法吹走陸澤的悲傷,吹走陸澤對安景的思念。
一路的飛馳,想到就在昨天晚上自己還是開著車和安景吃過飯。想到這裏自己曾經無數次的開車帶著安景出來兜風,而現在車上又隻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陸澤難免心中更是難過。一路開車來到了郊外,以為這裏的車輛和人員都比較少。陸澤就加快了自己的車速,以飛一般的速度在飛馳。很不幸的是陸澤剛剛開快了不久陸澤就差一點開著車和對麵開來的車輛發生碰撞。好在兩輛車都及時轉動了方向盤才沒有讓車輛迎麵而上。要是撞上了後果直接是不堪設想。
雖然兩輛車沒有正麵相撞,但是還是發生了不小的碰撞,陸澤本人也受了不小的傷,好在不嚴重,隻是有一些擦傷而已。對麵車的車主受傷也不是很嚴重,但是還是那輛車的車主下車就直接跑到了陸澤的車旁指著陸澤陸澤破口大罵:“你小子怎麼開車的,你以為你這是在參加F1賽車賽嗎,開的這麼快急著去投胎呀,還在老子福大命大,要不然你沒了小命是小事,賠上我的性命那我不是太冤了。”
陸澤此時此刻正在沉浸在安景離開的悲傷裏根本不會理會這個男人,而是自己坐在車裏傷心。看著車裏的人不說話,也沒有什麼反應,這讓車外的男人更加的生氣。“你神氣什麼,不就是開著一輛寶馬嗎,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額,你就開著一輛勞斯萊斯來,也要遵守交通法規,你開的那麼快,是怕誰不知道你有一輛破車啊?我說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爺們兒,哎,我說你什麼態度,現在都撞車了撞人了你怎麼什麼也不說還是這麼坐著,你是想修煉成仙嗎。”
男人說完了這些話看著陸澤還是什麼態度都沒有直接是暴跳如雷了。男人用力的拍打著陸澤的車窗。隻是陸澤還是不理會,陸澤還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寶馬啊,寶馬的英文縮寫是:“BMW”,自己當初選擇這一款車的一個重要願意就是,bemywife。陸澤一直是開著這一輛車載著安景,是因為陸澤一直懷抱著希望安景成為自己的妻子的幻想的。隻是如今車還在,安景卻又早已經去了別人身邊。越想心裏越是難過。竟然不自覺的哽咽起來,幾點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滴在了方向盤上。
車外麵的男人看著車子裏麵的人一直沒有反應,快要急死了也快要氣死了。男人幹脆掏出了手機,給交警打了電話。他還就是不相信了,看著車裏的人一直沒有反應,車子外麵的男人也覺得索然無味,也懶得在外麵叫嚷了,也就站到了一邊去等待交警的到來。雖然陸澤身上受傷,但是陸澤還是沒有理會自己的疼痛,還是呆呆的想念著安景。
不一會兒的功夫交警就來了,要求陸澤下車出示駕照已經等等的證件,陸澤還是不動。交警拍打著陸澤的車窗示意陸澤下來,但是陸澤還是一動不動的。交警可不是外麵的那個男人,不是能因為陸澤不說話就能解決問題的。最後還是多虧了單新月出麵好說歹說,動用了不少關係才最終平複下了這件小小的交通事故來。
話說自從陸澤和單新月在警局一起努力救安景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比起以前來有了一點點進展。當時陸澤出了小小的車禍,交警在外麵要求陸澤下車,陸澤順手撥打了單新月的電話,單新月這才趕了過來。單新月看見陸澤受了不小的傷,心疼不已,在車子外麵勸了好久,陸澤這才打開了車門。單新月關心的說:“你受傷了,我帶著你去醫院看看吧?”
陸澤隻是木訥的說到:“哦,不用了。”
“這可不行,走吧,我帶著你去醫院看看吧。”單新月幾乎是連拉帶拽的把陸澤帶到了自己的車上,並且很快的帶著陸澤去了醫院。經過檢查,陸澤除了一些皮外傷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問題。做了簡單的包紮處理之後,陸澤和單新陽一起離開了醫院。單新月看著陸澤的狀態已經非常不好了也不好再多說多問什麼。隻是和陸澤說:“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早著點回家休息吧。我現在送你回家好不好?”
陸澤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單新月隻好先開著車帶著陸澤到了陸澤家的樓底下。然後說:“你的車修好了之後我會馬上找人給你開過來,你現在先回家休息吧。”
陸澤還是沒有反應,隻是默默的進了樓,打開了家門,看著裏麵空空蕩蕩的早就已經沒有了安景的痕跡,不禁更加傷心。實在是太過想念安景,就連看見安景住過的房間都傷心不已。坐到安景曾近睡覺的床上,陸澤想著能夠貼著安景留下的最後一點點溫度陸澤側身躺在安景睡過的床上,想體會安景在身邊的滋味。因為發生了小小的車禍,陸澤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躺下後不久,陸澤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單新月在樓底下看著陸澤身影消失之後,自己怔怔的站在樓下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大概也知道陸澤之所以這麼魂不守舍的願意應該是為了安景。這世界上也唯有安景能夠讓陸澤這麼的牽腸掛肚。為什麼陸澤就隻知道看著安景的方向明明隻要陸澤一回頭就能發現在他的身邊有自己這樣的一個人一直在愛著他,隻要是陸澤願意,自己願意馬上和陸澤在一起。站了一會而之後,單單新月就開著車回到了公司上班。
陸澤一覺醒來已經是夜晚了。雖然一天沒有吃到東西,但是此時此刻一點兒也不覺得饑餓。若是此時此刻安景能夠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自己就可以帶著安景去吃飯。陸澤從床上坐起來,走出了安景的房間,來到了客廳,也不去開燈就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又靜坐了好久。覺得這個家裏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對安景無窮無盡的思念和回憶。索性直接出了門。下樓之後的陸澤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也沒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就一直沿著家門口的路走啊走啊走啊走,一直走一直走,突然發現有一點光亮照到了自己的腳上,抬頭才發現是一家酒吧。於是幹脆走了進去。緊接著就是在安景不在的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陸澤基本上是夜夜在這裏買醉。
安景這一個星期裏當然從來沒有忘記過陸澤,她也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別會給陸澤一定的打擊會讓陸澤傷心失望,隻是不知道陸澤會這麼痛苦。想來想去,安景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拜托單新月代替自己去看看陸澤的情況。並且給了單新月陸澤家裏的鑰匙。
單新月問安景:“你怎麼自己不去看望陸澤呢,你知道嗎一個星期前陸澤出了車禍了,一次小小的交通事故。”安景一聽陸澤在郊區發生了一次交通事故,變得十分的著急,十分關心的問單新月陸澤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單新月一臉疑惑的看著安景似乎不太能相信安景居然對陸澤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單新月開口說道:“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受了一點點小小的皮外傷而已。”
聽到陸澤沒有什麼事情,安景也就放心了。說道:“那就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陸澤吧,謝謝你了。”
單新月說:“你知道的,陸澤最希望能夠去照顧他的是你而不是我。”安景笑笑不說話。
單新月看著安景,想了想,女人特有的敏銳讓單新月知道既然自己安排安景去采訪秦景川,安景就肯定會發生一些事情的。安景與秦景川的愛恨情仇恩恩怨怨,自己也是多多少少的有一些了解的。自己也是多多少少的從自己的哥哥單新陽那裏聽說過這些事情,如今看著安景這個樣子,自己也就不再多問什麼了,開口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陸澤的。”安景再一次的表示感謝之後就離開了單新月的辦公室。
單新月心想哪裏用你道謝呢,能夠去照顧陸澤,這正是自己最想要做得事情。拿到了陸澤家的鑰匙,單新月在辦公室裏思考了很久,什麼時候去見陸澤合適,穿什麼衣服,帶什麼東西,一係列的瑣碎的問題都一一的在單新月的腦子裏慢慢的浮現了出來。單新月本來是一個大方的女子,但是現在的單新月倒是變得扭扭捏捏的變得拘謹了起來,一點也不符合單新月的性格的說。想來想去思考來思考去,單新月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還是痛快的決定當天下午就去陸澤家裏代替安景去表達慰問。中午一回到家裏單新月就忙著梳妝打扮起來,希望能以最美的姿態出現在陸澤的麵前的額。雖然單新月清楚地知道無論是自己打扮的多麼好,多麼美,都不能趕得上陸澤心目中的安景那樣美好。到那時單新月還是希望陸澤能夠多多的注意自己一點。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下午兩點,單新月到達了陸澤家樓下。雖然兩點整到了這裏,但是單新月還是一直猶豫著,這個時間去看望陸澤合不合適,陸澤在不在家裏,會不會正在睡午覺,會不會打擾到陸澤。自己就這樣來了會不會是很唐突。糾結來糾結去,四十五分鍾就過去了,馬上就要三點了,猶豫了猶豫最終還是走進了電梯隻是盼望自己能夠早一點更早一點的見到陸澤。到了陸澤家門口,單新月按了好幾遍門鈴還是沒有人反應,有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應聲。單新月心想也許是這個時候陸澤不在家裏吧。
雖然單新月自己知道自己和陸澤的關係還沒有熟悉到能夠隨便進陸澤家門的地步,但是單新月還是鬼使神差的額掏出了安景給的鑰匙打開了陸澤家的家門。打開門,單新月剛剛走過了玄關,單新月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睡著的陸澤,看著陸澤有一些衣冠不整,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很頹廢很累,完全不像是昔日裏看起來的那麼陽光那麼迷人那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