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死了?他死了?”
蘇子沐剛到門口便聽到他師父司空如卿的話,頓時蘇子沐幾乎急紅了眼。
“他怎麼死的?他怎麼會死!告訴我誰幹的?”
蘇子沐近乎質問的對司空如卿吼道,雖然他和林九一同進入了祖境之中,可是自從進去之後他們就被分開了,一直到出來都沒有見到林九,原先他還以為林九早就出來已經回第七洞去了,卻不曾想司空如卿說林九已經死了。
“混賬!這就是你跟為師說話的態度?”司空如卿大怒。
蘇子沐穩了穩自己情緒,而後對司空如卿行了一禮之後才道:
“對不起師父,剛才我情緒有些激動了。”
司空如卿怒目瞪了蘇子沐一眼,雖說對於這個徒弟她也是非常看重,可畢竟不及司空蕁兒般寵溺。
“他在祖境之中廢除了自己的修為,被死氣侵蝕而死!”
司空如卿冷冷道。
司空如卿懷裏的司空蕁兒已經哭啞了嗓子,此刻已經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隻是雙手死死的攥在一起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一般。
琴宗,北荒赫赫有名的三大宗門之一……
那是一間雅致的閣樓,在閣樓前有著一條瀑布,那瀑布如同一道白色舞帶一般掛在前方。
瀑布之中的水垂直而下,落入下方一個水潭之中,水潭之中碧波蕩漾,朵朵蓮花盛開,甚是好看。
在那閣樓之上,一個嬌俏的女孩此刻正彈奏這一曲不知名的曲子,琴聲在和著水聲,應著那風中微顫的蓮花,這裏讓產生一種不似在人間的幻覺,這裏更像是傳說之中的蒼域三重神界。
女孩正彈奏的入情,可是琴弦驟然崩斷!那蔥白的手指被琴弦割出一道口子,殷紅的血液滴落在那一架琴之上,如同開出的花朵。
在女孩身後候著的侍女們嚇破了膽,慌忙的將那斷了弦的琴換去。
女孩沒有用靈力去止住傷口的流血,也沒有服用侍女們遞過的丹藥。隻是起身站在那閣樓邊上極目遠眺。
她的心中很慌亂,一種沒來由的慌亂,很不安,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人正在離她而去。
“我這是怎麼了?”
女孩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那聲音如同黃鶯啼鳴。
“林九有消息了嗎?”
許久之後女孩轉身問那些侍女們。
那幾個侍女一聽到林九二字急忙搖頭。
女孩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即便是真的有了林九的消息,下麵的這些人也絕對不會告訴自己。
祖境在陷入沉睡之後,那扇刻滿著符文的石門便已經自行關閉。隨著石門的關閉,將那一方小世界與外界徹底的隔絕。
在第一洞地底深處,二哈的身影急速的掠動,那堅硬的岩石竟然對它沒有絲毫的影響。
它一路直奔地底深處那一閃石門的方向而去,因為它直接是在地底穿梭,所以沒有觸動任何的禁製。
看了看麵前那扇已經關閉的石門,二哈急速的朝著那石門衝去,可是不待它靠近,那石門之上一股強大力量直接將它推了出去。
二哈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那一扇石門好一會兒。隨後才慢慢的再次靠近,在感受到那一股強大的推力再次出現之時,二哈抬起了爪子,一道紫光從它的爪子上射出,打在那一道石門之上,那紫光扭曲著慢慢的布滿了整個石門。
看著紫光布滿了石門,二哈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個躍身直接穿過了石門,進入了已經沉睡的祖境之中。
二哈用自己的尖角拱了拱那具已經完全幹枯的屍體,似乎在期待著那具屍體能夠重新的活過來,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卻發現那屍體毫無反應。
二哈歪頭想了想,以為林九在和它開玩笑,遂跳上了他的肩膀,張牙舞爪的對林九一陣威脅,見威脅也沒有作用,二哈不甘的用自己那毛茸茸的臉蹭了蹭林九的頭,以往隻要它這樣林九必定就會醒過來,可是這次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具屍體已經完全看不出林九原本的樣子了,但是它卻清晰記得他身上的氣味。
繞著他的身體轉了兩圈之後,它眼神哀傷的趴在了他的身旁,就像當年那樣在雪寒山那樣。
他靜靜的坐著,而它陪著他一天又一天。
好多次,它裝作睡覺,然後又猛的把腦袋揚起,期待著那個熟悉的壞著的臉。
可是每一次都一樣,這次他認真的睡著了,而它認真的守護在他的身邊,一次又一次猛然的抬起頭,期待著有一天會看到那張熟悉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