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後,撿回來的不好嗎?”隻見從外麵走進來一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由於少年便曆經戰場血雨,他自有天下風雲出我輩的英姿氣概。在這寒冬也穿得不多,隻單單一件深藍色的外衣,也沒有帶披風,就這樣走了進來。
“拜見皇上”下人們趕緊叩拜,薑天武隻隨意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皇後,朕記得當年可是戰場上將你帶回來的呀!因此,這撿的又有何不好?”
“說什麼胡話呢?你這叫撿嗎?”皇後不幹,佯裝生氣。
當年薑席剛剛帶著薑天武到這錦城立足,然而洛問卻不願輕易地放過薑席,命大將率兵攻打,薑天武受命領兵抵禦敵兵時,追逐逃兵至西南地區的密林之中遇見狼狽不堪的皇後。
“想想也是好笑。”薑天武不禁笑出了聲,“明明很狼狽,卻又不肯我伸出援手。”薑天武和皇後感情一直很好,在她麵前也很少自稱“朕”。
“誰叫你那個時候那麼傲氣!”不得不說,皇後的脾性有一麵和薑長煙十分相像。薑天武初次與她相見時,還是少年氣盛,因而他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冤家。
薑天武見皇後撇開臉不看他,就知道又鬧脾氣了,趕緊上前安慰,“好了,為夫錯了。你就暫且別在煙兒麵前鬧小脾氣可好?回去了讓你鬧個夠。”說罷,輕輕捏了捏皇後的鼻子,惹得她臉頰一度泛紅。
見到皇後終於有些羞意,薑天武也知不可再鬧了,“咳,長煙可有好些?”
“父皇,兒臣已經好了很多。”這薑天武看起來可不像是來看她的,薑長煙在他們二人之間,一度像多餘的。不過薑長煙卻無任何的不開心,這樣的氣氛才真真切切地讓她覺得自己還活在這人世,真好。
“父皇請放心。”薑天武盡管不會在言語上有太多關心,但是薑長煙卻知道他像是世間所有父親一樣愛護自己的子女。
“那就好。”薑天武平常事情也多,與薑長煙交流也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兒臣有些話,想同父皇商量。”薑長煙見薑天武沒有其他想要說的,便決定簡單提醒提醒薑天武如今薑國的處境。薑天武是打仗的好手,卻在治理國家上麵心思簡單了一點。薑國皇室簡單,薑天武也一向講究仁義道德,對於朝堂之中的彎彎繞繞他恐怕並不是那麼清楚。
薑天武見薑長煙一臉正色,便也開始嚴肅起來。
“父皇,薑國同洛國僵持已有30餘年,可父皇也知道這並非長久之計。洛國如猛獸,建立之後休養生息多年獨自壯大,而這一切更像是暴風雨來之前的信號。今洛國皇帝不斷大開殺戒,殺盡官員,卻獨留了洛棣,而洛棣向來有戰神的稱號,這樣的人留下來必有他的用地。兒臣擔心洛棣是洛國的一把刀,用以其開疆擴土,危害我薑國。”
“煙兒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朝堂之事了?”薑天武聽罷也似乎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好奇薑長煙的轉變。薑長煙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不求她能夠以一女子之身來掌控整個薑國。他希望薑長煙能夠一世安好無憂。
“兒臣隻是這幾日閑暇多想了一些。”薑長煙向來都是這宮中的閑人,不問政事。這番突然幹涉朝堂之事,必然不會被重視,也不會被理解。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若真是如此,朕自有應對的措施。”
“父皇是不是認為洛國皇帝雖然向來多疑,因此才會殺盡良臣,將我薑氏逼到這邊境之地。但是他如今病危,斷無道理再講兵權交給洛棣?”
被猜到心中所想,薑天武不可思議地輕挑了一下眉。他沒有想到薑長煙會如此地聰慧,晶猜透了他的心思。
“兒臣認為,洛國將由最小的皇子洛千誠即位,而洛棣將成為洛國的攝政王,不久之後便會手握重兵。父皇隻需等待幾日便可見分曉。”薑長煙知道想要說服薑天武提前組織做好防洛的準備很難,一來洛棣會成為攝政王這件事本就不可思議;二來薑長煙從未議過政事,在這方麵的發言權很小;三來準備抵禦洛國將會弄得人心惶惶,這是薑天武不願意看到的。薑天武是一個好皇帝,可是這樣的皇帝隻適合和平時代。他極會領兵打仗卻又最討厭戰爭,他會盡全力去保全百姓,但是過於的保守也將會讓他送命。
薑天武定定地看了薑長煙許久,隻見薑長煙眼神堅定地望著他。“若事實正如你所說,再議也不遲。”
“父皇,不可大意啊!你看南邊扶風城住的可是前朝魏國的王室!如今的薑國內部都不是鐵板一塊,這樣的薑國若是不早點做防範,那麼待敵軍來襲,豈不是隻能束手就擒了?”見薑天武還是不肯信,薑長煙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