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盞前些日子跟過了氣似的,這些日子又歡脫的過了頭,成天往外跑,攔都攔不住。大抵還是個孩子,沒什麼事能真叫她傷心過了頭。
再加上可算讓她找到了誌同道合的朋友,那就是她心中的模範——陸半涵。她的女俠情結爆棚,連帶著她的所作所為也異於常人。跟冬眠醒了的鳥兒似的,又是蹦又是跳。把她娘親都嚇壞了,生怕這唯一的女兒再有什麼差池。
悲劇了,我們這位歡脫的小祖宗被禁足了。陸灼顏親自下的命令,不許她出府。
盞盞每天無聊的逛完前院逛後院,憋了兩三天,實在忍不住。招了貼身的侍女秋晨過來詢問自己是如何被救的,得到的答案是:小哥哥找了一天一夜才將昏迷在樹林中的我尋了回來。
盞盞打聽了那樹林的具體位置,夜裏打發了秋晨便連夜翻牆出去了。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對於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她是手到擒來。
這種禁足的日子,她受不了了,太沒自由了,她要回家!
盞盞憑著非凡的毅力和膽識,一路過關斬將。尋是尋著了她昏迷的那塊山丘。可問題是,她過不去啊!
整個山頭都被重兵把守了,高舉的火把將這裏照得透亮透亮。場麵很是混亂,像是在搜什麼。盞盞潛伏在枝葉間不敢亂動,被人發現可不是好玩的事。這麼多人,被逮著了會以為她是小賊的。
等著沒事做她順眼打量了一下士兵中間的頭頭,精致的金冠束起三千青絲,看樣子是個有錢人,身上用的東西都價值非凡。隻是隨意的站在一處,卻給人一種天生尊貴的氣質!白色繡著潑墨雲紋的長袍,襯得身姿修長。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離得太遠,盞盞沒能看清他的臉,很是遺憾。有帥哥可看,卻看不到,真是造孽啊!
白衣男子似是感應到有人在偷窺他,突然轉身回眸,犀利的目光掃過四周,最終定格在一處。隻是一瞥,盞盞驚得後背都是冷汗,連眼珠子都不敢再亂動了。這個人太可怕了,他有天眼嗎?這樣都能讓他發現。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狐疑,腳下便朝著十米開外的一棵樹移去。盞盞隱在樹葉間暗暗叫苦不迭,叫你看帥哥,光顧著看帥哥,出問題了吧!這回死定了。
那人卻突然停下腳步,他耳尖的聽見身後五十米方向有動靜,且動靜還不小。再次抬眸看了看盞盞藏身的那棵樹,隻有樹葉的摩擦聲。也許是他多心了,那種地方怎麼可能藏得住人!
他走出好遠,盞盞才敢喘口氣,這人太可怕了,以後見著他都得繞道走。太警惕了,簡直比警犬都敏感。
“主子,雪獒找到了,可是快活不成了。”匆匆跑回來的小侍衛帶著哭腔的說。這雪獒最通人性,是他親手養大的,感情特別深厚,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它特別亢奮,傍晚的時候就自己掙斷了繩索,竄了出來,不見了蹤影。他急急稟報了主子連夜出來尋找,結果卻,卻——,找到雪獒時,它被咬得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獸醫怎麼說?”白衣男子溫怒,麵色陰沉的很,誰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在太歲頭上動土。
“獸醫無能為力!”小侍衛抖得厲害,不敢將獸醫的原話說與主子聽,怕激怒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