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巨大的鐮刀,浮於空中,冷笑著俯視著這個正在腐化的城市。別墅、汽車、華美的衣著,無一不彰顯著富有。貪婪的貴族、商人、與依靠偷竊、欺騙…為生的,甚於城市陰溝裏的老鼠這個城市繁衍生息。雖然這個繁華的城市掩蓋了那些醜惡的、喪失人性的靈魂,卻掩蓋不了那種從內部散發出來的腐臭。
午夜將至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從這個城市的角落散發出來。我輕笑一聲,便向那個方向飛去。
華麗的別墅、金銀製的裝飾品、昂貴美麗的水晶燈…。而擁有這一切的男人正躺在一張歐式風格的大床上苟延殘喘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桌子上的銀製酒壺。他那年輕貌美的妻子則坐在床邊流著眼淚,眼中卻毫無悲傷。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用盡全身的力氣指著我,他妻子注意到了他動作向我所在的方向看去。“什麼也沒呀?怎麼了?”他妻子說。他緩緩的眨了眨眼,仿佛是要看清什麼。“本名水清銘,1962年4月2日生,2010年2月9日死於胃癌,特別備注無。審查完畢。”話音剛落,水清銘的靈魂就脫離肉體漂浮在空中。我舉起手中的黑月鐮斬向與其肉體相連的靈魂之鎖。
“我還不想死, 我還有那麼多東西沒享受,還有那麼多錢沒用完。”他絕望的看著我大喊道。
人類果然有趣。“不想死?”我放下手中的鐮刀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那我們做一筆交易吧。用你親人的生命作為報酬,來延長為你延長10年的壽命,如何?”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妻子,給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她,用她的壽命最為報酬。”他伸出手指著那可憐的女人,對我說。
“你舍得這麼美麗的妻子?”我調侃他。
“我花了那麼多錢養著她,也該為我做出點貢獻了。”
“還真是冷血啊!”我笑道。
“她也就是圖我的財產,要不然是不會嫁給我的。”看到我臉上的不相信,他冷哼一聲,接著說:“不信就等一會吧,到時候你就信了。”
坐在床邊的女人看不到我的存在,也看不見水清銘的靈魂,自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她隻知道水清銘死了,所有的財產都是她的任她揮霍。探了探水清銘的鼻息,確認他已經死了,然後擦幹眼淚站起來俯視著水清銘的屍體,冷笑著說:“我才24歲,加了你這麼一個老頭子就等著這一天呢,不過你有沒孩子,沒父母,所以,就算你不立遺囑你的財產也會歸我所有,你安心吧!”說完就笑著向門外走去,臉上欣喜,並沒有使她那美麗的臉錦上添花,反倒更加猙獰,更加醜陋了。隻是還沒出門就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的靈魂強行拉出肉體,向無邊的黑暗飛去。在最後一瞬,她看見自己倒下的身體、從床上慢慢坐起的水清銘,以及站在他麵前的死神……